的嬰兒一樣裹在裡面,他本來穿披風也不過是為了不被人嘮叨罷了。
現在他比較好奇的是,這人能解封就已經神奇怪了,怎地呼吸尚存?
這也是男子救人的原因。如若冰棺中的是個死人。他自是不必大費周章。
溟露城外十里。一間不算簡陋更稱不上好的小屋內,燭火搖曳。
“我叫慕容漠,是城中人。你是何方人士?為何昏在那洞中?”這名叫做“慕容漠”的男子,似乎總是不著急的樣子。和她傾慕已久的南竹一樣。
男子以那懶散的目光打量著躺在自己用來禦寒的披風中近三日才醒過來的女子。
在他看來,這女子美貌是有的,但是不知為何讓人感覺到有一種不自在的邪勁兒,他,夜嗚谷的姑娘個子至少要高上她不個頭,唯一相同的是膚白勝雪。
慕容漠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救她,還在她身邊整整守了三個日夜。
“我叫鎮雲魄。”鎮雲魄的第一反應是自己不能講出真實名姓,只是當她發現自己的身邊沒有瀧仙之的時候,她知道。要想找到他,靠自己是不可行了。
輕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發現手腕處有什麼硌了她一下。費力地把手臂從披風中抽出來,見到衣袖裡的東西,她顧不得別的拼力就想起身。
“你幹什麼?”慕容漠不悅地望著面前這個女子。她方才還很是虛弱,也不知為什麼,看了自己的衣袖一下竟連身子也不要了。
在他們夜嗚中,可沒有一個姑娘敢在一年之中最冷的時日這麼疏忽自己。
“慕容公子,你是在哪兒撿到的我?能帶我再去一次麼?”鎮雲魄右手捏死了自己的衣袖不讓裡面的東西露出來,她努力地講出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喉嚨實在是太乾澀了。
鎮雲魄有想過問慕容漠,問他發現自己的時候,自己身邊是不是還有別人。
但是,鎮雲魄並沒有那樣講,那樣對現在的瀧仙之可能更不安全。
“不行,這幾日本就是封雪期,而且今載雪之大堪比千年之前的那一次。”慕容漠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窗子吹進來的寒風,怎麼簡陋到會往裡竄風的屋子因為有了他而暖了許多。
慕容漠很是認真地思考過鎮雲魄的問題,然後根據他的看法做出回答。
“既是公子不願意去,告訴小女子那處方向也是可以的,小女子不敢勞煩公子,自行去了也便是了。”自己身上的東西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她必須得去。
男子蹙了蹙眉,他們夜嗚的女子沒有敢和男子這般疾言厲色的,果然不是他們夜嗚谷的人。
“公子。”鎮雲魄看出男子不悅,眼下自己的權宜之計也不該開罪自己的救命恩人。
但是瀧仙之怎麼辦?
她只要一想起自己與瀧仙之被掀入古井之前她邪靈輕蔑的話,就深知自己是等不得的。若是瀧仙之有個三長兩短……
“躺回去!夜間風大雪大本已難行,又常有雪獒出沒。”男子不看鎮雲魄,轉過身去從窗縫向外看。
看不見慕容漠的神情,但是鎮雲魄知道他是答應帶自己去了,只是在於時辰的問題。
‘瀧仙之,姐姐我盼你平安,千萬不要應了那濁物的話。’安靜地躺會去背對著慕容漠的背影,偷偷開啟一點衣袖看著裡面的玉佩想著。
能把鎮雲魄這種見過大陣仗的人嚇到的自不是尋常物件,也不是她封印系在瀧仙之身上的龍鳳配。
是,瀧仙之胸口裡的那塊圓形玉佩,“攜”!
南竹說過,取玉等於索命,現在玉在自己手裡瀧仙之卻不見了,鎮雲魄怎麼能不急?她之所以還有耐心聽從這個慕容漠的男子去等,原因有二。
一是他們下古井之前那聲音言到的是,“兩人相伴去,一人生,一人雖生猶死”。她活得好好的,“雖生猶死”的那個一定是瀧仙之,這不就證明瀧仙之尚在人間。
二來,屋外風大雪大是不可變白的事實。她身著秋之常服,即便問了反方向又能如何?
出門容易,禦寒甚難,人家說今歲風雪尤勝往年,意思就是舉步維艱,她定好了方向也不一定就能在凍死之前到了那裡。
還有那個“雪獒”,是什麼東西?聽起來不像是她擅長之術涉獵之內的,倒像是尋常的大型野獸,自己斷不能在沒找著瀧仙之之前給這些東西填了肚子。
苦熬了一夜不敢睡實,每次合一會眼就又馬上醒來。盼著天快些亮,好去自己落下的那處一看究竟。
翻轉回身一整夜,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