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床邊提防她自己出門的人一動不動。
鎮雲魄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凍死了,藉著微弱的光亮,這才仔細打量了慕容漠的衣著。
黑的!這是鎮雲魄唯一能給出的形容,除了他人是白的,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暗道,“娘說的白人出現了。”
“慕容公子,你……醒了麼?”鎮雲魄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就是沒見過被凍死的。
把自己的一隻手伸出披風,好冷!
這是她的第一感知。她不想再碰死人,可是慕容漠沒有回應她。
退一萬步說,慕容漠怎麼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使是討厭“死氣”,也還是伸出手去輕觸了一下他的背脊,鎮雲魄在碰到的一瞬舒了一口氣,‘活的。’
“天吶!”原本,鎮雲魄想著慕容漠再睡會就醒了,自己再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卻不想他們中間插、進一隻“兩棲動物”。
她娘說龜、蛙都是“兩棲動物”,那些東西娘討厭,她也討厭。
嚇得她忘了人家是在淺眠還是別的什麼,遠離夾雜著驚叫,坐起身。
“為何怕成這樣?”慕容漠回過頭,見她用身下的半張皮裘擋住了她自己的視線,而皮裘那頭正是自己的小龜。
見此情景,他竟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它不是應該回到土穴裡冬眠的麼?為何一大早就趴在這裡盯著我?”鎮雲魄皺了皺眉頭,一副“你不這麼認為”的表情望著床邊的慕容漠。
“冬眠?”慕容漠對鎮雲魄的“新詞彙”頗感興趣。
可是,鎮雲魄現下卻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自己從小就討厭的小東西弄走。
不懼邪靈的鎮雲魄也有痛處、弱點。
娘說的對,冷些的動物果真可怕!
第一百六十六章 與雪獒的誓言(求訂閱)
鎮雲魄怕冷血的動物尤甚,小的時候八哥拿這東西嚇唬她,害得她發熱燒了一天一夜,她就是從那以後才更不願意接近八哥的,誰讓他那麼調皮?
“反正,她們的血應該是冷的。到了冬天就得靠睡覺來活命。一睡就是一冬天,所以稱之為冬眠!”小龜見鎮雲魄怕它愈發的向她爬,而且那速度和娘說的根本不一樣。
“冬眠。”慕容漠饒有興致的咀嚼著這兩個字,“這詞用得奇佳,虧姑娘想得到。”
“跟我沒關係,我娘告訴我的。你不覺得它在冬天活動得這麼快很不應該嗎?你幹嘛?快把它拿開,它們咬人是不鬆口的!”鎮雲魄嚇得依縮排牆角里。
慕容漠卻拿起小龜一點點兒地靠近她,鎮雲魄默默腰間,雲魄還在,慕容漠要是再靠近一寸她就不客氣了。人打不過,她還不能對付龜嗎?
‘這個男人救了我該不會是想用我喂他的龜吧?除了白和娘,姑娘我還沒怕過誰!’
“你就別嚇她了,看她都快給你嚇死了。”慕容漠出言,小龜全身縮排殼裡。
將鎮雲魄拉入懷中,而且迅速地用披風從她身後兜好系在自己身前。
低頭對上正詫異地看著他的鎮雲魄,“想要去我發現你的地方,那就非得依靠‘他’不可。”將縮排殼裡的小龜放進她的手掌心裡,低低地道了一聲。
鎮雲魄總覺得這個慕容漠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要麼就是撞傷過頭。
因為他的身材和粗獷的外表,怎麼就能擁有這麼溫和的性子呢?
“你是說,我得割自己身上的肉去餵它?”這是鎮雲魄條件反射的問話,問出口就後悔了,萬一答案是肯定的怎麼辦?
‘割肉喂鷹是有悟性的佛祖才做得出來的!娘,請原諒女兒,女兒暫時還不能對自己下手。’“割肉喂鷹”的典故,母親也是講過的。
“放心,‘他’不吃你的肉。只要你別再對‘他’心生厭惡之情。‘他’應該是會幫你的。”在家中,慕容漠是排行最末的么弟,這姑娘在他懷中猶如十四五歲的女娃。
他不敢用力,怕她會像雪花一樣融在掌心。
‘原來他和這個小東西是心靈相通的,他們還會錯了我的意思?’鎮雲魄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
“不是厭惡,是恐懼。我天生比較怕蛇、蛙、龜,還有與它們相類的冷冰冰的東西。”鎮雲魄現在明白自己不能得罪的不是人,是龜!
“所以,你畏懼冬天?”在他們這兒,長及三歲的孩童就不怕冷了。反而是無冷不慣。
“不冷的冬天我就不怕。”鎮雲魄看見慕容漠身上禦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