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麼?還好託它之人無惡意,否則你可真就……”
多年來,鎮藍憂的軀體用以“請靈”也不是十次八次可以計數的了。
但卻沒有一次是鎮藍憂無法左右,不能憑藉自己意願趕走的。
她緊張的正是這個,被佔用身體時她感知不到“它”的源頭,偏偏又有源源不斷的“陰”來供給。
這麼陰晴不定的性情,此次“是友非敵”還好,若是下次矛頭轉變該怎麼辦?
鎮雲魄輕輕搖了搖頭,視線再轉向那捲軸該在的位置時雙眸漸漸張大。
沒了!連飛灰都沒剩?
‘原來它說要記好那玉的樣子是這麼回事,可不過是一張圖樣罷了,為何做的如此神秘?’
回憶起那個奇怪的“東西”之前那一大堆的話,鎮雲魄摒除了一切雜念,使自己的感知漸漸消失,讓自己與外界隔絕。
喘息慢慢地變緩,腦海中隱隱出現一個發亮的光點。
一點點兒地“光點”移近,嘴唇上揚,她可以慢慢地看清楚了。
玉質通透,表面光澤溫潤。
沒有浮誇的雕紋,內裡的玉身上有一個“攜”字,外圈的玉環上刻著“湘”。
古玉“湘攜”,回家的關鍵所在。
她,記下了。
第一百四十章 緣自相約(求訂閱)
溫吞的太陽烤不化冬日的皚皚白雪,自從春日那回“驚魂”以後。
藍憂姐姐和瀟湘哥哥就不允許她再獨自出門,更不怕吃空鎮氏一般地,不要她再去“伏邪”賺銀子了。
居住的房內放著一隻可供取暖的炭爐,裡面的炭火正旺,燒得“啪、啪”作響。
伊人披著裘襖倚坐在榻上,膝頭蓋著一塊據說是豹皮的東西。
一手將書放在膝上,另一隻手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她是要尋歸途的人呀!
為何他們要將她“關在”房間裡,為什麼他們要代替她去找?
沒有她,他們真的能尋得到麼?
又一次,從與哥哥們分別的夢中驚醒。
她,還是太年輕了。
‘不行,我得做點兒什麼。’眸子轉了一圈兒,視線移到她“預謀”足有兩個多月之久的衣櫃上。
張得頗圓的眼睛漸漸彎了起來,嫩白的玉足踏在地上那張方才還蓋在腿上的豹皮之上,悄無聲息地來到剛剛鎖定的“目標”前。
“你幹什麼呢?家主不是一再宣告看著少主的麼?你怎麼敢打盹兒?”鎮雲魄房外,一個前來“換班”的護衛責備另一個打瞌睡的護衛。
“你盡瞎操心,咱們少主都快十七了。既不痴又不傻,你還擔心她跑了?我看咱們家主就是白勞神,要出去少主早就走了!從下禁令到現在多久了?整半年了!少主不是看書、寫字,就是撫琴、吹笛子,這樣省心的主子上哪兒找去?”
明明是這護衛乙理虧在先,偏偏卻是個能言善辯的人。
人家來換班的不過是擔心他瀆職受罰,他卻“噼裡啪啦”地說了許久,生生地讓好心提醒他的人一個字也沒插進去。
“你有理,成了麼?”護衛甲待護衛乙講的過癮了才來總結,他的話微微停了一下,因為剎那之前好像聽到了什麼非正常的聲響。
但是那聲響太細微了,他以為是自己太緊張了又道。“你可別忘了,家主可是下過‘生死令’的。誰要是失職了讓少主出宅去有了閃失,就得承受‘百日剮刑’。”
護衛甲口中的“百日剮刑”即是受刑之人捆於木柱之上,每日在其身上割一百下,直到百日時的一萬刀割完,才可將犯人處死。
這種刑罰在鎮氏建立的第一百年開始實行,迄今為止只用上過三次。
而且都是在家族中有大變動時,處決了罪大惡極的那個人。
也因為有了此刑罰的威懾力,才加固了鎮氏兩千七百年來長盛不衰,且無人敢起私心試圖叛離、勾結外族來霸佔整個家業。
“切。上次用上這個刑罰是何年何月?有九百多年了吧?我嘛!再活一世恐怕也等不到了。”護衛乙旁若無人地大發感嘆。卻不知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送他去受‘百日剮刑’。”一道聲音陰冷而至。其內容一下子讓人寒意入心。
遠處,聖瀟湘依舊身著深藍衣袍扶手而來,兩個護衛只覺眨眼工夫兒,方才還若芒點那麼遠的人就已來至身前。
“長…長老……”聽到方才那句話。護衛乙“嗵”地一聲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