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是不是我哪一次失了手?小怨靈尋來靠山回來報仇、捉弄我?這靠山可不小,差點兒搭上瀟湘哥哥的一條手臂不說,你瞧瞧!”應了最後三個字,鎮雲魄將卷軸的內裡轉向鎮藍憂。
初見到空白的內裡鎮藍憂也是一怔,什麼都沒有?
鎮藍憂只覺得絕不可能是鎮雲魄口中所述的那種情形,遂而示意鎮雲魄將卷軸平攤在那個“雲魄”環上。
鎮雲魄依意而動,鎮藍憂則站起身圍著石桌轉了一圈兒又一圈。
“姐姐這是要做什麼呀?繞得我頭都暈了。”鎮雲魄邊講邊作勢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姐姐是“前輩”讓她信得過。
只是,鎮雲魄覺得光繞圈也不是辦法。
鎮雲魄不知道,藍憂不像她一般伸手去碰,就是因為她碰不得。
聞聽鎮雲魄之言,驀然想起自己手中還有惹出“禍端”的東西。
思及至此,攥著一把珍珠的右手非她所願地伸向了那捲軸空白處的上空,而且不自控地張開了五指。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意識上還有一半兒是屬於自己的鎮藍憂真切地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青天白日的佔據了她的身體為它所用。
“哇,甚是奇妙呢!”鎮雲魄沒有看見鎮藍憂的臉色。只專注地看著許多珍珠在落上卷軸前那一刻都泛起了一下瑩潤的光。然後再碎於無形化入卷軸之中。
不僅是目睹。她還聽到“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的聲響。
心下自是在揣度這聲音是從哪來的?
“是呀。”鎮藍憂輕聲地應答並沒有引起鎮雲魄和聖瀟湘的注意。
二人皆是聚精會神地盯著那捲軸空白處慢慢出現的圖紋看。
“姐,你看!是一塊…哦!不!是一對雨,‘攜’…那中心的一塊玉上好像刻有‘攜’字。這就是姐姐說的那個什麼曠世靈玉嘛?”鎮雲魄高興極了,她只道這卷軸是來意不祥。卻不料其中暗藏玄機。
待所有珍珠都落盡,一對美玉若羊脂的光澤栩栩如生地呈現在鎮雲魄的眼前。
指著那對中心是圓形、外套有一隻玉環的美玉圖樣,將頭又低下了半寸仔細去看圓玉上的字。
口中的問話尾音猶在卻斷成半截,“你是誰?”
伴著鎮雲魄的話音,聖瀟湘也看向與尋常無異的鎮藍憂。
可若說藍憂“無異”,鎮雲魄那明顯變得警覺的問話聲又該如何解釋?
“古玉湘攜,她自然只能是聽聞過,指望她給你什麼指引?”鎮藍憂依舊是鎮藍憂,美於形、清於音。
講這話的口氣卻像是一個老者在教訓小輩。有那麼一剎,鎮雲魄和聖瀟湘差點兒一致的認定“此邪”就是昨夜方故去的彼人。
但鎮雲魄清醒地知道,那不可能!
“你是誰?”雖然明知有這等本事的他出頭也無濟於事,但是聖瀟湘還是上前一步將鎮雲魄與那被附了體的鎮藍憂隔開。
兩年的光陰使聖瀟湘養成了“幾十年”一般的習慣,鎮雲魄口中的“瀟湘哥哥”可不是白叫的。
“小妮子。別白費心思了。你真認為憑你手上那堆破銅爛鐵,能拿我怎麼樣?”鎮藍憂沒有對聖瀟湘的問題正面作答,而是神秘地一笑向正從聖瀟湘身後伸出頭的鎮雲魄。
留心到小丫頭聞言眼神一滯,她又再度開口,“記好那玉的樣子,我是受人之託才來的,不然哪有閒心陪你一個小不點兒玩?”
方才還以一種老態語氣講話的人,此刻換上了調皮如鎮雲魄這個年齡的口吻。
愛搭不理地雙手環胸,從頭到尾都只是看著那捲軸上的圖紋,別處一眼都未看。
款步走向聖瀟湘面前兩步處停下,乖張地將手抬至臉側衝鎮雲魄擺了擺手。
“小妮子,不能陪你玩兒了。哦,對了!別隨便哭鼻子哦,歸途從方才開始了。老是哭會被歹人抓走,那時候就永遠回不了家了。”
講完這番警告鎮雲魄的話還附帶一絲很不情願的“皮笑肉不笑”,而後就雙眼一合撲倒向聖瀟湘。
“姐!姐!你覺得如何?”鎮雲魄被嚇到了,剛才她以為來者非善類,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只是,她的腦海中想而未付諸行動的時候,“它”就知道她要幹什麼。
幸虧“它”沒有賴在鎮藍憂身上不走,不然憑鎮雲魄的本事還真不一定能把“它”怎樣。
“我不要緊,習慣了!可,方才那是什麼?它彷彿沒有要全部佔據的意味,只是在借用。雲魄,你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