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所以上回才不知道……我問過我哥哥了,他們兩個說是那樣救人的。”
再想想俞謹白阻攔過有人往她家魚塘投毒,分明是一而再的幫了她的大忙。她委實不該那樣態度惡劣的對待人家。
俞謹白苦笑道:“我來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千萬別把見過我的事傳出去。我聽你方才所說,已經告訴你兩個哥哥了?”上回他為了不給她們兩個女子惹麻煩,便悄悄避開了。幸好這小丫頭並沒有胡亂對人說見過他。如今打聽他的人雖少了許多,畢竟還是有的。直到今兒個又見到這小丫頭,他才想起來,還是要仔細叮囑她一番才好。
楊雁回笑得眉眼彎彎:“是啊。哥哥根本不信我能救秀雲姐,自然要問個明白。不過我們沒有再跟別人說了,連爹孃都沒說起。大哥早提醒我了,說育嬰堂的人既矢口否認有你這麼號人,想來定有緣故的。”所以,俞謹白放心就是了,她是不會亂說的!
不等俞謹白再開口,楊雁回又道:“俞大哥,上月二十八那天,老於頭忽往我家裡送來六兩銀子,說是有個少年買了兩條胭脂魚。還說往後每月初十和二十,都會有育嬰堂的小孩子來拿魚吃。等這六兩銀子用得差不多了,他自會再來補交銀子。我聽他說了那少年的相貌,便知是你。”所以,他還是她家的主顧哪,她理當笑臉相迎才是。
俞謹白樂了:“怪不得今兒個對我態度這般好。”
楊雁回又嘿嘿一笑,道:“俞大哥,我爹孃和大哥還在前頭等我呢,我這就過去了。”畢竟這傢伙很有些打她主意的意思,她縱然不好再給他臉色瞧,也總要防著些才好。
俞謹白卻道:“我還有事問你。”
楊雁回停住了步子,疑惑的瞧著他。
俞謹白問道:“我適才經過那間茶寮,聽高主簿話裡的意思,你大哥認識林典史?”
楊雁回搖搖頭:“我也不知他們說的是誰。”聽高主簿的意思,這個林典史死後,影響了大哥的情緒,以至他去年二月沒有下場考試。照此推算,林典史應該是距離去年二月不久前亡故的。那時候,秦莞已經甚少離開院子,也沒人跟她講外頭的新鮮事。
俞謹白麵上一陣黯然:“這京郊地面上,近幾年來亡故的林姓典史,唯有前年臘月裡,直擊登聞鼓鳴冤的餘陽典史林勝卿。”
擊登聞鼓?楊雁回忍不住朝著丘城縣衙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在那裡見到登聞鼓來著。
可是一縣的典史,怎麼還需要擊鼓鳴冤?
雖只是小吏,縣太爺總該擔待他幾分呀,好歹也是自己的屬下呀。
莫非林典史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或者乾脆得罪了知府?又或者更嚴重一點,得罪了總督大人?
餘陽典史?餘陽縣遠在千里之外,是個山高皇帝遠的窮鄉僻壤。餘陽縣上頭應該是哪個知府來著?
不對呀,餘陽典史跑京城來擊鼓鳴冤?莫非,莫非……
俞謹白髮現這小姑娘在這種時候竟然看了一眼縣衙方向,接著便神遊物外去了,不由無奈道:“誰跟你說縣衙的登聞鼓了?全大康哪個登聞鼓一敲,連天子都能驚動?”
楊雁回吃了一驚:“你是說設在長安右門外的登聞鼓?”
“正是!”
楊雁回奇問:“林典史有何冤情,竟要擊登聞鼓告御狀?”
俞謹白嘆了口氣:“我眼下有事要辦,沒時間同你講這些。你若真想知道,何不回去問你大哥?”
楊雁回十分機靈,聞言便道:“然後你再找機會尋了我出來,讓我將大哥和林典史之間的交情,一五一十告訴你,是也不是?”嘴上這麼說,卻是心道,問麼,她自然會問個清楚。大哥的事,做小妹的理當關心。至於要不要對俞謹白說,那得看情況。
俞謹白忍不住彈了小姑娘腦殼一下子:“果然聰明。”
楊雁回只覺得頭上一個地方隱隱作痛,還顧不得抱怨這傢伙怎麼用這麼大力氣,一隻手已經下意識的摸上了頭,想揉一揉被彈過的地方。
俞謹白就看著小姑娘斜眼瞪著他,一副控訴他手不老實的模樣,忽然間那精緻漂亮的五官就擠做了一團。
就見楊雁回苦著臉,悽悽慘慘道:“我的頭髮……”被糖葫蘆粘住了。
她去摸頭時,早忘了手裡還攥著一串冰糖葫蘆。
俞謹白看著楊雁回這副糗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總能惹得他笑破肚皮。
這個沒心肝的混蛋!楊雁回忍不住照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腳。結果好像踢到了硬邦邦的一堵牆上,對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