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部分(1 / 4)

她小心翼翼鏟開上頭所有的土,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條小小的長盒。

阮小么又驚又喜,忙喚二人過來。

那盒子並未上鎖,開啟後,裡頭是一根金簪,頭處是蝶面兒雙翅,錯金鏤空的蝶翅顫顫巍巍,明晃晃鑲著一片紅綠寶石,看花了她的眼。

心裡頭忽生了些奇異的感覺。

似乎極久之時,對此物已是再熟悉不過,連每根金絲、每顆珠子都熟稔至極。

然而她的的確確並未見過。

商宣二人也有些發怔,商澤謹愣了半晌,忽面色變了。

他緊緊盯著阮小么,問道:“你識得這簪子麼?”

她困惑地搖了搖頭。

“不認識!?”他似乎有些不信,又細細打量了它幾眼,忽又問出一句話,“那徐三,你瞧著是否面熟?”

阮小么依舊搖了搖頭。

她心裡頭似一聲鼓響,商澤謹如此反應。難道這東西與商家或者李家有關?

“二哥,你認得這物?”她問道。

商澤謹卻在幾人注視下,關上了匣子,交由了身邊聽差的僕從。

“這是重要物證!你做什麼。則謹?”宣明庭愣了片刻。

“此事不得向外提起!”他卻道:“派人去查一查徐三的底細,是何方人士、從何處遷來、從前做何營生!”

即有衙役領命而去。

搜查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終於把徐家翻了個底朝天,三人俱是滿腹心事,帶著衙役班師。

有了銀錠做物證,此案終於可升堂問審。丹徒縣令手底下的差役都派去給商澤謹等人當差,連書吏都指過去了,自個兒不好明著跟隨,只好在縣衙做了個光桿司令,等得直是望穿了秋水。才盼到了幾人回府。

天子腳下,升堂問案,自是慎之又慎。群吏威武聲過,便將朱氏、徐母與其他幾個相干之人帶了上來,跪在堂下。

阮小么只做一小吏。仍是男子裝束,坐在不顯眼的後頭;商澤謹、宣明庭為朝廷命官,按次坐於一旁上首;正堂之上,匾刻“明鏡高懸”,縣令張守成坐於中堂,驚堂木一拍,喝道:“堂下何人?”

再看右首坐的那二位。商澤謹正襟危坐、目光沉肅;宣明庭面無表情,卻總似乎心不在焉,魂飛雲外去了。

阮小么收回目光,只看縣令審案。

堂下幾人互報了名姓,那徐母想是要先告上一狀,便哭道:“太爺。我兒死得慘啊!被那賤人所害……”

“噤聲!本官尚未著你應話!”張縣令面色一板。

徐母嚅嚅低了頭,動了動僵直的身子,又嫌惡瞥了一眼旁邊的朱氏。

書吏起身,將案子來由經過說了一遍。張縣令點點頭,只看向商宣二人。極是有禮,道:“二位大人……”

商澤謹站了起來,走到堂下,道:“犯人朱氏,有人告發你於十二月初四下毒殺夫,可有此事?”

“民女冤枉!”朱氏一跪到底,顫聲道:“民女與相公連臉都未紅過幾次,怎可能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那你如何說明,送去的飯菜中有毒?”他道。

還是老問題,朱氏回答不了,眼中含淚,額頭磕地,只連連搖頭。

阮小么聽這些個繁文縟節聽得只打瞌睡。終於,堂上舊事重談了一遍後,進入了正題。

“據村民所報,朱氏平日甚是貞順,深入簡出,且與徐三之間相敬如賓,並無殺人理由。經本官核查,徐三並非是中毒身亡,而是昏迷後窒息至死。”說到此處,他掃了徐母一眼,道:“由此斷定,朱氏所備飯菜中,並無毒藥,而是蒙汗藥。”

徐母顯然並未料到這番話,整具身體明顯一抖,面上褪了血色,忙又伏下身子,不敢看堂上任何一人。

實則案件並未一錘定音,幾人只摸清了一半來龍去脈,且朱氏仍有通姦殺夫的極大嫌疑。然而前日在徐家,徐母的反應已然夠可疑,今日在堂上更是讓人心生疑竇,不得不懷疑,此案與她有莫大的牽連。

朱氏則是猛然抬頭,大吃一驚,面色猶豫不決,似想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飛快瞟了一眼徐母,咬著唇不說話。

商澤謹道:“將婦人王氏帶上前來。”

應聲入內的是個老實面孔的婦人,侷促得很,眼也不大敢瞧四周,只安安分分跪在了堂下。

“王氏,你十二月初四時經過徐家,可否記得瞧見了什麼?”他問道。

王家正與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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