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往屋裡鑽,“我什麼都沒聽到。”
走了一半,身後他又沒了聲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偷偷回頭去看。只見了夏炎一個側影,白皙而美好,過於蒼白的膚色在燈籠橙紅的微光中,被映上了一層暖意。褪去了些許單薄。
他慢慢道:“因為我是夏朝太子之後,所以二百年來,家中之人都姓夏。”
阮小么僵住了。
她聽到什麼驚天大秘密了麼?
“我什麼都沒聽到。”她還是自言自語。
“你聽到了。”夏炎跟她玩口頭戰,又道:“先前那免死金召出現時,我還以為夏姓之人並未死絕,見著你之時,我才知曉,原來我又錯了。”
“免死金召天下三份,又不單隻你家一個。”阮小么頓住步子,頭也不回道:“我沒興趣聽教主說身世秘密。”
總之他是不會放她出去了。雖然她還沒理清太多思緒。
如今她就算是逼葉晴湖就範的砝碼?
這可真夠遭的。但是他們相商的時候並沒有炎明教之人在場。她、葉晴湖、察罕都是信得過的,那夏炎怎麼會事先在她茶裡放蒙汗藥?
想到這裡,阮小么又回頭狐疑道:“是你在茶裡放了蒙汗藥?”
夏炎淡色的唇微微翹了起來,煞是好看,“自然不是。興許是你們自己人放的。總之得了你這份大禮。我很是意外。”
阮小么氣道:“是誰把我交給你的?”
他修長而細膩的手指一根豎在了唇間,搖了搖頭,“不可說。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告訴我你與罕多木將軍之間的關係。”他道。
阮小么*道:“朋友關係。”
他挑了挑眉,偏頭去看那一片綠白芬香之海了。
阮小么努力理清腦子裡紛亂的線頭。
夏炎的神情不似作偽,他連太子後人這種驚天之事都與她說了,想必不會因這件微不足道之事騙她。
若不是炎明教下的手,那會是誰?
慧心?顏阿福?
不會。前日裡她剛從葉晴湖那處出來,便央著察罕派人帶她們下山,此時她們恐怕已經走了。
察罕身邊十二暗衛分派了十一個,只剩了一個普蘭。
她恍惚想起了那暗衛每一見她時,那隱隱的不屑之意。
他雖然總是低著頭,彼此也不怎麼能瞧得見。但直覺告訴她,這人心中定然不喜自己。
莫非是他?
亂糟糟想了一通,阮小么捂著腦袋,無聲嘆氣。
“李朝珠。”夏炎在後叫住了她。
阮小么回過頭來,見他神色淡淡。而那雙明珠般溫潤而耀眼的眸子裡卻閃爍著複雜的意味。他緩緩開口道:“我真不知道,我在這荒郊僻野,做著炎明教的教主,並未招惹過你們一分一毫,為何你們要如此窮追猛打?”
她不說話,實在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情況。
夏炎摘下了一朵玉蘭,放在手心輕嗅把玩,“我並無太重的復國心思,只是生而為人,不過想要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我也並未苛政暴戾,數萬教眾,在閩南幾處活得安然自樂,與旁人無礙。而你們大宣始終卻把我當做猛虎野獸,日日夜夜,不見著這顆項上人頭便不得安穩。我又有何過錯?”
“你……”
“你可知,朝廷為何賜我先祖免死金召?”他突然道。
夏炎的聲音很好聽,清冽而溫潤,彷彿他的人一般,帶著無限溫柔,聽得久了,不自覺便漸漸沉溺在了這淡淡的柔情的聲音之中,任是冰霜之色,也要卸下了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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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祭崖
阮小么搖了搖頭。
夏炎道:“因為他們跑得遠了,不知所蹤,皇帝沒了法子,抓不著,那就給個面子吧,明裡賜了個免死金召,等著我夏家最後一點血脈入京謝恩。
“只是來的不是姓夏的,而是太子跟前伺候的隨從。可憐他自幼侍奉,生死相隨,立太子時不驕不寵,廢太子時仍忠心耿耿。國覆後,隨太子一路從幽州南下,躲躲藏藏,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卻替了他入朝領詔。”
“……後來呢?”阮小么不禁問道。
夏炎的聲音在愈發幽深的夜中像勾人的山魅一般,緩緩道:“後來他就失蹤了。連著免死金召,也一道不見了。”
因著之前現過那免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