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帶著一絲轉瞬即逝的不甘,“你知道我在南越死了幾回麼?不求能馬上接你回去,卻也不想你一聲不吭便與他人恩愛歡好。從前我聽了不信,如今……”
他再也說不下去,死死瞪著她,眼中幾乎能冒出火來。
阮小么僵了住。
他聽到什麼了?
“你、我……”她結結巴巴慌張道:“我不是……沒有……”
越說越急,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理由來搪塞過去,她怎麼跟他解釋?身上那些個青青紫紫的印子都還沒下去!
這麼一瞬間,阮小么忽然覺得自己渣透了。
察罕的神情活像是自己在外拼死掙錢。結果回來發現媳婦兒紅杏出牆的模樣。
她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鑽,“我錯了我錯了……前幾日我是喝多了……”
察罕推著她,又不敢傷了她,面色掙扎。兩人糾纏了許久,一個不穩。雙雙倒在了地上。
他一個翻身,胳膊肘支著地,活生生給她做了回肉墊。
阮小么像個無尾熊一般纏在他身上,又是羞窘又是懊喪,“真的是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怎麼就……”
他似乎還是不信,沉默著要起身。
阮小么情急之下,雙腿一蹬。騎在了他身上,看著夜色中他被月光印得微有神采的雙眸,看著他英挺如刀削般的輪廓,伸手從他斜長的眉上劃了過,有種不顧一切親上去的衝動。
然而她卻猶豫著,沒敢再靠近。
微微俯下了身。她聽著自己急促而遲疑的呼吸聲,看進他深邃的眼裡,停頓了許久,這才鼓起了勇氣,碰了碰他的唇。
有些涼。有些乾燥,但是讓人很安心。
“你知道蘭莫的事了?”她低聲問他。
他與她額頭相抵,互相看到了眼中的隱瞞與沉默。
他“嗯”了一聲,扣上了她的腰。
湊的近了,阮小么才注意到他耳根至下頜處,有道近半尺長的疤痕,被垂下的發遮住了一半。
原先是沒有的。
她想到方才察罕氣極了時說的話,他出徵南越兩年多,軍中日日死傷,也不知他是多少次死裡逃生。
想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