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沒有的。
她想到方才察罕氣極了時說的話,他出徵南越兩年多,軍中日日死傷,也不知他是多少次死裡逃生。
想比起來,她那些個脂粉堆裡的彎彎繞繞,又算得了什麼呢?
想到此處,阮小么心中有些痠疼,輕輕觸上去,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察罕握住了她的手。
呼吸相聞,他著了迷一般看著她,心中惱怒憤恨不甘通通煙消雲散,在她面前,都只剩下了無力。
在她腰間的手漸漸上移,到了頸後,他微微有些吃驚,撥開了她披散的發,粗糙的指節摩挲了幾回。
阮小么被他的動作弄的有些癢,又慢慢生出了一些旖旎心思,眼中尚留著一圈兒淚,軟了身子,從被他撫弄過的地方,漸漸起了一層酥麻之感。
她面紅耳赤看著他,耳根子都有些發熱。
不知察罕是看清了還是怎的,似乎突然驚醒,有些尷尬,卻道:“你頸上……”
“換了皮。”她止不住地抿嘴笑。
察罕一驚。阮小么安撫道:“只是腿上一塊皮肉,無妨!”
“你……”他神色複雜,終是嘆了一聲。
她趁機道:“痛是有點痛,不過好歹沒了那奴印,往後誰也瞧不出啦!若一直頂著這麼個東西,遲早有一日要被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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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佳期如夢
他心中五味陳雜,定定看著她,忽然虛扣在她頸上的手使了些勁兒,將她冷不防拉了下來,吻住了她。
阮小么呆若木雞。感受著那開始變得暖熱起來的唇,感受著他唇舌描摹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半晌才反應了過來。
回應察罕的是更加熱烈的回吻。
她挑起舌尖,纏了上去,似燎原之火,剎那間被點了著,分別三年,苦苦壓抑的情思終於爆發了出來。
察罕緊緊擁著她,忘情地索取,暗夜中,兩人摟在一處,甚至捨不得分開一絲一毫。
月上中天,屋中清寂,卻有些微讓人面紅耳熱的親吻之聲瀉了出來,伴著濡溼的水聲,以及不知誰的劇烈喘息之聲。
阮小么被吻得喘不過來氣,掙扎著推開了他,這才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整個人已經紅了個透,像沸鍋裡煮熟的蝦米一般,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察罕。
她坐在他身上,清楚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腰下那處慢慢隆了起來,似乎還帶著灼燙的溫度,正抵在他腿間。
她不自覺嚥了咽喉頭。
察罕眼中多了一絲深沉,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在她耳邊輕聲道:“起來。”
聲音有些微啞,帶著令人迷醉的近乎魔魅的溫度。
阮小么也不知是被他蠱惑還是心中正存著一點隱秘的渴望,不僅沒起身,反而用雙腿微微蹭了蹭他的身子。
她眼中盡是水光,眼角多了一絲柔媚的風情,舔了舔唇,有些乾渴。
察罕微微眯了眯眼。眼中更添了一分*。
然而他卻硬生生將這灼人的溫度壓了下去,拂了拂她微微散亂的鬢角,“夠了。”
阮小么在他身上不甘心地點火的動作慢慢頓了下來,看他慢慢褪去了慾念,怔怔道:“你嫌棄我?”
他輕輕笑了笑。把她的腦袋壓在了懷中,“你回去了,我便來提親,可好?”
她呆了半天。
“你……!”她差點狂喜著尖叫了起來。“等我這回平疫了回去,定要託義父再向皇上請封,想必他這次不會再推了!”
無論封個什麼,算的上是宗室之女,她便可光明正大的去……和親了。
“你若要嫁我,便得跟那葉晴湖斷了關係。”他道。
阮小么本該毫不猶豫回個“好”,然而事實上,話到臨頭卻又遲疑了。
似乎某個偏僻的角落中,還有一絲不情願在負隅頑抗。
要她斷了什麼關係呢?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麼你情我願,只不過算是露水情緣而已。但比這更久、更深厚的師徒關係。她怎麼忍心斷了?
察罕把弄著她垂散在他身邊的一綹青絲,道:“不是讓你不認他。”
阮小么澀澀無言,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靜了半晌。
清晰聽到了他有力而響沉的心跳,血液在脈搏中堅定的流淌。緊實而精悍的肌肉被每一次的動作牽扯。他是在她面前,鮮活的人,而不是日日夜夜只存著在腦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