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二位將軍不也正愁怎樣除掉他麼?”
她手指了指那間裡的坦古。
兩人均是心內一緊,貼胡爾哼了一聲,道:“我敬你好膽色,可你休要口無遮攔!”
她笑了笑,“並非小女口無遮攔,這是顯見的事。若二位將軍無這個心思,此刻不早已將小女投入大牢了?況且……外頭的扈從應悉數被制服了吧?”
室中沉默了一晌,她見兩人均未開口,便繼續道:“如今恰好有我為將軍們解決了這個後患,又提供了一個現成的替死鬼,那麼……”
“如何?”吉駘道。
阮小么跪了下來,“民女甘願伏罪,只望將軍善待我那兩個姐妹,來世……民女必結草銜環,以報二位將軍!”
她如今“應當”是不知那兩個丫頭已然出走的,再次強調一遍,只希望這處沒有什麼連坐之罪,連累了她們。
至於自個兒,也沒什麼好求的,反正求不求,他們都不會放做自己,自然一時半刻也不會將她斬了。
過得了這些時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事情已然至此,她沒了退路,也沒什麼更好的法子,只盼著老天開眼了。
滄州城內除了一應城防事物,各處活計俱已停了,也沒個人來報更。夜越發的沉了,裹挾著深秋的冷意一齊侵透進各人的心髓,使人不自覺便打了個冷戰,將剛升起的一絲睏意驅散了去。
吉駘與貼胡爾再出來時已是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阮小么仍留在那屋中,裡頭燭火因無人續添,燈芯燃得愈長,隨風一吹,明明滅滅,一室忽明忽暗。
吉駘揮手讓人進去,“將此罪女壓入州牢,待將軍回後,再行發落!”
阮小么便被押著推入了滄州的女牢。
牢裡夜中沒個一星半點的光亮兒,只節級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