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么也瞧見了烏木蘭雅,便指著古越向她道:“姐姐。這狗奴才以前將你關在那院兒裡,讓你沒了自由;如今又想如法炮製,把我關在這暗不見天日的石室裡,什麼寢宮?就是個囚牢!”
烏木蘭雅抿了抿嘴,走過去好言相勸,“古越大人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境況不比以往。他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聖子莫要氣惱。”
“姐姐,我不要做聖子!你若想當,給你當了便是!我想出去!哪怕不穿這些個綾羅綢緞、吃不著山珍海味,只要能見著頭頂太陽,我也心甘情願!”她將手中的玉鎮紙扔到一邊。一頭埋進烏木蘭雅頸邊。
古越看過來的眼神冷中帶厲,似乎看透了她那點小心思,看得烏木蘭雅心中一跳。
阮小么倒真擠出了兩滴淚,擦在她肩頭,指著古越道:“你給我滾出去!”
古越乖乖退了下去。臨走前,又看了一眼烏木蘭雅。
人就是這麼怪,曾經擁有時,棄之如敝履,好不珍惜;一旦失去了,卻越發覺得這物事寶貴,卻再求也求不來。她對古越便是如此,以往覺得這人面目可憎,凡事都得管束著她,然自從阮小么之事後,古越便極少踏入她那間院子,也不大正眼瞧她,烏木蘭雅心中便如硌著一塊砂礫,想一次那砂礫便磨上一次,磨得她心頭的血肉都在發疼。
“姐姐,瞧什麼呢?”阮小么忽的開口。
烏木蘭雅一驚,轉過頭,“沒……沒什麼。”
“我知道,姐姐心裡掛念著古越呢!”她衝她擠了擠眉眼,老神在在道:“他這麼不好,姐姐想他作甚?”
“誰想他了!”烏木蘭雅矢口反駁,有些不大自在,“我只是覺得,古越大人並無大錯,他是真心為你著想。你……”
阮小么哼了一聲,“她是為聖子著想,可不是為了我。”
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冷凝,烏木蘭雅不再勸她,只嘆了一口氣。
“姐姐,”阮小么放軟了語氣,走到她身邊,“你就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