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3 / 4)

不是方才地上撿著錢了?”一個嬌柔的女聲驀地在身旁響起。

阮小么驚了一跳,一轉頭,卻又是方才離開的玉菱。她愣了一瞬,轉而叫了一聲,“姐姐。”

玉菱笑了笑,“我知你如今是個清白人了,應當歡喜,只是同有幾人受了難,妹妹這笑意還是擱心裡頭吧。否則有心人見了,又要說三道四。”

“是,”阮小雅斂了笑意,也不辯駁,只問道:“姐姐不是先走了麼,怎的在此處又遇了上?”

玉菱道;“小曲兒被從膳房叫走,方才我正過去向管事的說了說,還有好些事要打理下,故此推了這一時三刻。現下便要回去了。正巧,我與妹妹一道兒吧。”

一百四十章 人走茶涼

阮小么點了點頭。二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沉默了一陣,似乎誰都不肯先透出些口風。最後,還是玉菱打破了靜寂。

“我回來時,納仁海珠便向我說妹妹是個伶俐人,當日見了也覺得,卻沒想到,不止伶俐,心思還如此通透。”她道。

這種不要錢的好話當然是一筐子一筐往外倒都不可惜。阮小么回了個笑,恭維道:“哪敢在姐姐跟前班門弄斧,若沒姐姐託襯著,怕此時遭殃的就是我了。想來,阮小么還要多謝姐姐才好。”

“妹妹太自謙了,我知妹妹定不是吃裡扒外、不乾不淨的人兒,也是相信妹妹的為人,這才幫了些小忙。妹妹有心,倒叫姐姐我有些慚愧呢。”玉菱緩緩言道。

阮小么只是笑。

你當然應該慚愧,事情不就是你一手挑起來的麼?

她眉眼淡淡,玉菱那張溫柔清秀的面容在她眼中愈發顯得有些陰沉。這女人好手段,自己設的局,自始至終,她人卻在局外,看著其他人在裡頭哭叫,把自己當了靶子,她倒成了最雲淡風輕的那個。

若不是凝純單純些,說漏了嘴,恐怕如今阮小么自己都還要被矇在鼓裡,認這人做親姐姐了。

錦繡香玉二人憎惡她,已經是皇子府上下都知曉的事,若想對付她們,設下陷阱,阮小么便是最好的餌子,妥妥的。而錦繡香玉是側妃最看重的兩個婢子,前些日子雖受罰降了二等丫鬟,府里人也都心知肚明,過個一年半載,那大丫鬟之位還是她們的。殿下那處有個納仁海珠,已再不提人的了;小皇孫年歲尚幼,由殿下管教著,也明擺了沒有指大丫鬟的意思。如此下來,下人們想往上升,不是千難萬難,而是壓根絕了路。

玉菱想讓凝純做大丫鬟,鋪了條道兒,便怎麼也要將錦繡香玉這兩個礙眼的絆腳石除了,才好辦事。

那兩個女人也是蠢,傻傻地便給人坑了。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便是如此。

她們見著了阮小么身上有玉菱的鐲子,便想起設個套讓阮小么去鑽,卻沒想到剛開始提醒她們那鐲子的事兒的,便是凝純。

想必這栽贓陷害一事,也是凝純在她們跟前旁敲側擊,敲邊鼓敲來的了。

之後的事便一目瞭然了,凝純借錦繡香玉的手陷害自己,又主動對自己示好,玉菱從旁協助之下,自己反敗為勝,再透過小曲兒揪出那二人,她們在府上便再也呆不下去了。這樣,側妃沒了指望,只得再提一兩個大丫鬟,凝純平日裡也是被看得重的,自然是不二人選。

只是這玉菱能算計她一次,便能算計她第二次,阮小么第一次被她搓扁捏圓了,第二次便是個銅鐵做的鋼豆兒,再被她坑一次,自己就不姓阮!

她暗笑了笑,眉目上掛上了一副憂心的神色,“側妃那邊的人不喜歡我,那倒也無所謂。倒是經此一事,怕凝純姐姐會受一些不該有的委屈。若是側妃因我而遷怒凝純姐姐,我心中可真要過意不去了。”

這一說出,便覺玉菱的腳步微頓了頓。

好半晌,才聽到玉菱道:“側妃對下人最是善待的,想必不會因此無故遷怒。多謝妹妹提醒,我記下了。”

阮小么又是一陣推讓。

玉菱話說的含蓄,但想必她已知曉了阮小么什麼意思。

放眼整個皇子府,僕婢三五百,若問側妃最厭惡的是誰?除了阮小么,沒有第二人選。若說今日之前她對她只是不待見,今日之後,恐怕就是憎惡了。若阮小么豁了出去,把凝純拉下水,那是再簡單不過的。然而只要玉菱不再對她有什麼小動作,那麼她也是可以大度不計前嫌,安分度日的。

這種成天的算計她雖不喜歡,卻恰能保全了自己。

玉菱雖是這場災妄的贏家,表面功夫做的卻滴水不露,到了丫鬟院兒中,那張白淨的鵝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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