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已是一丁點兒笑意都沒有,眸子裡帶著嘆惋與惆悵,沉默著走了去。有她在前,阮小么自然也笑不起來,兩人進了院裡,便分了開。
丫鬟們大半都當值去了,留在院兒裡的沒幾個人,然而此時這處正爆發著一場戰爭似的拉鋸。
她回到屋中,先是見著了小曲兒那邊的衣奩一片狼藉,隨處可見散落的衣物,被人踩踏過,沾著烏黑的泥水印子,萎靡不堪,半邊屋子如被大肆洗劫過一番,除了那些個衣物,餘下的,往日妝臺上擺的零碎而整齊的物件兒早已空空如也。臥榻的衾被是要被收回的,此時也只瞧著一個光溜溜的竹塌,臥鋪也早沒了蹤影。若不是那些零散的衣物,整個兒瞧起來便似沒個人住一般,空蕩而落寞。
庫房那處的手腳一向很快,阮小么只被蘭莫留了一小會兒,此刻回來,東西便已被搬空了。
她卸下了一宿的心防,緩緩吐了口氣,怔怔坐在榻上,這半日來發生的事轉變太快,此時才有閒心去慢慢回想一想。
然而她還未理出個頭緒來,便聽外頭傳來了一聲尖利而怒叫,劃破了冷凝凍結的空氣,直奔自己這處而來。
阮小么驚了片刻,那聲兒有些熟悉。她推門站在廊下,卻見著了幾個團團扭打在一起的身影,定睛看去,正當中與其他幾人廝打的是錦繡,後頭一女子遙遙朝自己看來,卻是香玉。她並未多失態,只盯了阮小么片刻,便轉頭進了自己那屋。
然而那一瞬盯著她的目光,要有多怨毒就有多怨毒。
錦繡一路來便想掙脫幾人而逃,然而雙拳難第四手,看管著她的有前後左右四個粗壯的僕婦,她身形纖細,怎樣也掙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