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都被他斷然拒絕;可見這道脆皮雞的確稱得上千金難求的絕活。
可這樣的絕活在他小媳婦兒眼裡;也不過尋常;就這麼光明正大當著眾人的面做了出來;還把做法公佈於眾;越發顯得王品榮像個跳樑小醜。
梅大覺得;他媳婦兒之所以秒殺對手;用的不是廚藝;而是這份胸襟;她根本沒把王品榮當成對手;或者說,王品榮不配做她的對手;更或者,她從來也沒想過跟誰比試。
她心裡想的除了廚行就是怎麼把菜做好;讓食客滿意;她的確是一個好廚子;也是讓他驕傲的妻子;想抱在懷裡好好親一口的媳婦兒。
嶽錦堂看向王品榮:“王品榮,你們師徒莫不是還有話說?”
劉易財偷瞄了師傅一眼:“那個;我師傅的拿手絕活;別人怎會知道;不定是剛才那屏風圍的不緊,讓他們瞧了去;才做出這道脆皮雞;便做的再好;也是從我師傅這兒學去的。”
周圍人聽了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來:“這話你真好意思說;太不要臉了;明明就是比不過人家安大廚,還有臉說這絕活是自己的;無恥……”
嶽錦堂也覺著這小子無恥程度,比起他師傅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都衝破天際了;這種局面下還能掰扯出這種無恥的理由來。
狗子不幹了:“呸;不要臉;誰看了你師傅的;我師傅的絕活多了去了;可著天下,沒有一個人能比過我師傅的;就你師傅這兩下子;也就你們當成寶貝疙瘩揣著;擱我師傅眼裡狗屁不是;而且,我師傅做的明顯比你師傅強多了好不好。”
劉易財嘿嘿一笑:“可著江南掃聽掃聽,誰不知脆皮雞是我師傅的絕活;況且,剛明月先生不也說了;你師傅跟我師傅的做法差不多;不是學的;怎會一樣?”
明月先生這般好修養,都給這幾句話氣的不輕;指著他:“豎子胡言;老夫何時說安然丫頭是跟你師父學的了。”
一時廚藝比試倒成了打嘴架。
蘇州知府賈代仁左右瞧了瞧;覺得自己這會兒可以冒頭;開口道:“安大廚做的脆皮雞是佳餚;而這脆皮雞也的確是王大廚的拿手絕活;如此爭論也不休,也非長久之計;不如聽下官說一句;這道菜就算平局如何?”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人不幹了,不管是那些東家還是廚行的人;一聽賈代仁明顯偏著王品榮的話;氣炸了肺。
“如此,還能說是平局,豈不成了笑話;什麼平局?明明就是安大廚勝了;憑什麼算平局……
這還用說;肯定是因為王品榮是總督府的私廚;知府大人想巴結上總督府;不然輸贏都如此明白了;怎會說是平局……
我算看出來了;這莫不是總督大人瞧著人松月樓的買賣賺錢;想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謀了去;這當官的都是官官相護;誰能替咱們老百姓做主啊……
就是說,前頭王品榮奸□□女,逼死人一家子的事,不也不了了之了嗎;若不是有總督府在後頭撐腰;就憑他王品榮的罪過;早砍腦袋了;還能在這兒耀武揚威的……
你們不知道,這老傢伙一肚子壞水;家裡納了兩房妾;在外頭還養了倆外宅;那宅子一個塞著一個的氣派;你說就他一個廚子;要不是幹了缺德事,得了好處;哪來的這麼多銀子啊……
就是說;這種人簡直是咱們廚行的敗類;有他在一天;外人不定怎麼看咱們廚子呢;應該滾出廚行……對;滾……滾;王品榮;滾出廚行;滾出蘇州;滾出江南;滾……”
一時群情激奮;一開始就幾個人;後來幾十個;最後,竟然不知有多少;高呼著王品榮滾出廚行,滾出江南的聲音;搖山振嶽一般響了起來;連帶還捎上了蘇州知府賈代仁跟江南總督上官義。
上官義心裡暗叫不好;這不過一個比試廚藝;若鬧出民亂;到時候皇上追究下來;自己這個江南總督還能保得住嗎。這王品榮真是個廢物;賈代仁更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賈代仁嚇的渾身直哆嗦;這民亂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些老百姓別看平常老實巴交,極好欺負;可要是一抱上團,就跟吃了老虎膽兒似的;他一個小小蘇州知府哪扛得住啊;下意識往上官義後頭縮了縮。
嶽錦堂卻道:“賈大人,你可是蘇州的父母官;今兒這事兒若是不處理妥當;待本王回京上奏皇上;賈大人頭上這烏紗帽,怕是難保了,有道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事兒你惹出來的;你不平了,躲到後頭算怎麼回事兒。”
賈代仁臉色一變;只得走了出來:“那個,本官剛說笑話呢;笑話;不是平局,這道脆皮雞安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