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這可怎麼辦喲。”
嚴箴聽了頭疼,忙道:“祖母,孫兒不會說話招您生氣了。”
李氏方才假意拭著眼角,道:“可憐我白髮蒼蒼,看著你都快三十了,卻連個媳婦都娶不上,你那母親是個沒用的,給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都給她給說崩了······”
嚴箴方才二十三,哪裡就到快三十了,心裡不耐,卻又只得壓了性子聽。
李氏翻來覆去的又哭訴了姜氏的不孝,半晌回了神,又道:“如此,你便去歇了吧,香柳,來送侯爺回去。”
李氏裡屋一個羞答答的婢女走了出來,微低著頭,雙手恭敬捏著對著嚴箴行了一個禮,嘴裡道:“見過侯爺。”
聲音清脆溫軟,有一股子特有的沙啞,面板雪白,嘴唇有些許的厚,看著別有一番風情,胸口鼓囊囊的,屁股渾圓。
李氏輕咳了一聲,道:“你母親不管,我卻不能不管你,這是我自小養大的丫頭,性格溫順,又適合生養,你領了去屋子裡服侍。”
嚴箴“嚯”的站了起來,渾身散發了一股子冷意,香柳被嚇得跪倒在地,不敢吭聲。
“不勞祖母操心,孫兒自有人服侍,孫兒一路騎行,此時有些累了,祖母早些歇息,明日孫兒再來看望祖母。”嚴箴面無表情的說完,扭頭就出去了。
香柳哪裡敢跟出去,忙抬了臉淚水漣漣的看著李氏,希望李氏能給個指示。李氏此時哪裡又敢硬塞了過去,那嚴箴的性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給打了出來,自己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當下就有些惱羞成怒,道:“滾下去,沒出息的東西。”
香柳只得抹了淚,退了下去。
嚴箴黑著臉到了姜氏屋裡,姜氏忙叫人端了面上來,幾口下了肚,面上的才稍稍緩了過來。
姜氏也不問,只端坐在一邊慈愛的看著,見嚴箴吃得差不多了,問:“可夠了?”
嚴箴道:“夠了。”
姜氏笑著讓人撤了下去。
嚴箴與姜氏對坐著喝茶,姜氏知道嚴箴的性子,也就不再吭聲。半晌嚴箴開了口,“母親可為我親事擔憂?”
姜氏抬了頭看了一眼嚴箴,道:“如有好人家姑娘,箴兒便也看看罷?”
嚴箴不做聲。
姜氏道:“我知你怕再遇到那起子人家,你放心,我必是篩過了親見了方才與你說就是。”
嚴箴微皺了眉,默了片刻,道:“母親,若是我看上一個出身低微的姑娘,可允我娶她?”
姜氏也微微皺了眉,道:“箴兒是有了人選了?如是一般小官兒人家,確是太過於低微了,世人說起我們侯府勢微是小事,更怕有人說起我們侯府為了避諱上頭猜忌方才娶了小門小戶人家的。”
嚴箴恢復了冷臉,道:“我堂堂永嘉候府還肖怕人說道?”
姜氏慈愛的笑道:“是,箴兒說的對,只是那小門小戶人家,到底眼皮子淺,偌大的侯府,小眉小眼的怕是撐不過來。”
嚴箴眼睛裡閃過了兩排長長的刷子,那性子,似乎確實不適合撐著這麼個攤子。
心裡想到了扶風,頓時覺得胸口毛絨絨的,當下站了起來,辭了姜氏,道是要回去歇上一歇。
姜氏笑著送了嚴箴,回得屋來,喚道:“冬至!”
一個年約十五六的大丫頭進得屋來,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你尋個侯爺不在的時候給我把季勻叫來,不許走漏了風聲。”
冬至躬身應了,退出了門去。
獨留姜氏坐在桌子前肚子思索,聽得箴兒這意思,是看上哪家寒門小戶的姑娘,如今侯府雖說爵位已定,但那嚴謙成日裡花天酒地,如若娶到那不經事的柔弱小姑娘,在這大院裡撐不起來,怕是箴兒都要受到拖累,少不得查檢視是個什麼情況先。
嚴箴回了自己的屋子,攆了季勻,心卻靜不下來,提起毛筆練字,練了半晌筆尖卻寫出了“小狐狸”的字樣。乾脆扔了筆,推開門就要出門去,季勻忙跟了上來。
嚴箴一腳踹了回去,道:“爺轉轉,你滾去睡。”
扶風秋桐下了會子棋,秋桐進步很快,到底與扶風相差甚遠,下了會子便沒了興趣,只嚷嚷著讓木棉來下,木棉哪裡理她,自去鋪好了床,又端來了熱水。扶風笑得不行,扔了棋子去洗漱。
秋桐進去給扶風燻了香,放了帳子,木棉值夜,秋桐便自去睡了。
木棉要給扶風打帳,扶風笑著逗她:“你莫把我的青煙軟帳掛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