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月十二日為百花生日,無雨百花熟。
花朝節這天,顧母喜氣洋洋的讓丫頭捧了好幾套春裳來,告訴扶風,外面的青草開始發芽了,是該做春裳了,今日花朝節,問扶風想不想出去逛逛。
扶風到了顧府,輕易不出門,知曉自己容顏招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聽了顧母的話,一如既往的搖了搖頭。
顧母深知扶風的意思,只嘆了口氣。
扶風讓木棉收了衣裳,又謝了顧母,母女二人坐著吃茶,顧母想起什麼,忙不迭的放了茶杯,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遞給扶風,道:“尋到那個司棋姑姑了,確實不叫這個名,怪不得尋了那麼久,費了不少周折,這是叫木娘子的一戶人家,住了三人,木娘子是寡婦,帶著小叔子和弟媳婦住在城北一處小院。青奎說那木娘子給了他一封信,讓遞給你,看了就明白了。”
扶風看著仍封著火漆的信封,感激的對顧母笑了笑,忙拆了看。
司棋知曉扶風的住處和下落,也費了銀子打聽了扶風如今的境況,覺得很是放心,便沒再聯絡扶風,如今見人尋上了門,便也告訴扶風,好好兒在顧家待著,暫且不用管她,待尋到合適機會,自然會相見。又告訴扶風,那文佳郡主聽聞是個端莊賢惠的,日後底下討生活應該不難等等。
扶風看完了,見顧母並無看的意思,也就順勢收了。
手裡端了一杯茶,半晌沒有喝一口。
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未見到嚴箴了,京城裡侯府和文佳郡主即將聯姻的訊息更是傳得沸沸揚揚。如若不是差不多有了訊息,哪家姑娘家會容許此事傳出來,只怕是已經有了把握了。
扶風眼見著顧家升了職,官場上也逐漸說上了話,說是不存僥倖是不可能的,如今城裡各種侯府和福親王妃即將聯姻的訊息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才知道自己的僥倖是多麼可憐和可笑。
司棋還去打聽了文佳郡主的為人脾性,只恐自己在人手底下不好過。扶風心裡憋悶,到底是遂了司棋的意老老實實去做妾,還是靠著顧衛中夫婦的疼愛推了這做妾的差使,反正如今的身份,到哪家不是正經主母的。
扶風不願意出門,顧母便帶著圓圓出去逛了一圈,給扶風帶了麵人,紙鳶之類的玩意兒。
扶風和圓圓玩了半晌,就把紙鳶掛在窗臺上,撞到了那一串貝殼結成的風鈴,叮鐺作響,格外動聽。
扶風看著那五顏六色的貝殼風鈴,心思越發飄遠,不然,嫁給林通建算了。
這一個多月來,三天兩頭送了各種小玩意兒不說,話本子之類的討女孩子歡心的東西也都沒有落下。
二月二那日傻乎乎的捧了紅蛋送來,扶風喜歡他那一臉的真誠和看到自己毫不掩飾的熱情,彷彿能將人融化。
每當這個時候,秋桐就格外揪心,各種阻撓林表哥和自己的見面。
彷彿想起秋桐那護犢子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
按照秋桐的想法,自己都和侯爺有肌膚之親了,再不能換人的。
木棉卻覺得林表哥甚好,看著力氣又大,將來能保護姑娘,那侯爺雖說看著也還成,到底不如林表哥。林表哥對姑娘又好,那侯爺見都見不著,有什麼好的。
扶風心裡有些怨念,這都快兩月沒見著人影了。
當日夜裡,扶風輾轉反側,心裡憋悶,越發睡不著。
越想越煩,站起來走到視窗,賭氣一般的開了窗,初春的微風乍暖還寒,站了約莫一盞茶時間,扶風隱隱覺得手腳有些僵,可心裡越發委屈,便犟著不回塌上去。
站到腿發直了,心裡也越發覺得冰冷,正要死了心放下窗子,一隻大手就捉住了扶風冰冷的手腕。
感覺天旋地轉的扶風眨眼就落在了軟塌上,又層層裹了絲被,嚴箴才把扶風圈在懷裡,黑著一張臉,一聲也不吭。
扶風心裡有怨,心裡鼓了一口氣,死等了這半晌。到底也是賭,賭的是嚴箴應該留了人在扶風身邊,不然上次隆德伯府裡玄月不會那麼及時的出現,也賭嚴箴對自己的在意程度。
嚴箴的到來,讓扶風心裡一顆高懸的石頭落了地。可雖說到底等到了,嚴箴又還拉著一張臉,扶風也就賭氣不吭聲。
兩人靜靜躺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嚴箴感覺懷裡開始有了暖意,方才放了心。冷著聲音訓道:“越發任性了,如今這天還寒著,就敢頂著風站這麼久,是不想要命了嗎?”
扶風頭拱了一拱,不吭聲。
嚴箴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