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今日看到秋桐的樣子,嚇了大跳,私下問了秋桐知曉了經過,一對拳頭捏了個死緊,只道要是她在定是要揍那個什麼宋夫人的。
扶風看著也累,木棉哪裡還捨得讓扶風去給她做糖醋排骨,忙不迭的給扶風洗漱收拾,送到床上安歇了。
扶風睡得並不安穩,一更天的時候更是做了噩夢,驚醒了過來,方覺得渾身粘膩,喚了木棉來擦洗了一番,才發現小日子來,折騰了半宿才又歇下。
第二日,隆德伯府送來禮盒,道是宋蓉給扶風的姐妹禮。
顧夫人和扶風開啟,是一盒名貴的東山墨,一隻玉色極佳的綠蟬,並著一紙信封。
扶風拿起信封,字跡剛勁有力,並不是女孩子的手筆,扶風一目十行的看了,遞給了顧母,顧母看罷,順手卷了個團就扔了出去。道:“不知情,一句不知情就想帶過了?”
扶風苦笑,這宋墨,還真是,藉著宋蓉的名頭送了這賠罪禮來,這信如若落到別人手裡又是一番罪狀,也不知道這宋墨是怎麼想的。
顧母吩咐下人將禮原封不動退了回去。
禮盒輾轉回到宋墨手中,宋墨一張俊臉既黑又冷。
宋夫人派人來尋宋墨,宋墨本欲不理,略想了想,來到了宋夫人的房內。
“墨兒,你來了。”宋夫人神色有些訕訕。
宋墨禮數週全的給宋夫人行禮,雖然冷著臉,仍客套著道:“母親喚兒子前來可是有事?”
宋夫人看著宋墨的模樣就來氣,如此也好,省得進得門來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就這一樁小事,兒子就與自己生分了,自小養大的兒子,竟比不過那隻看過一眼的狐媚子,果然是紅顏禍水。
當下越想越生氣,便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自小疼你如眼珠子一般,就這一樁事未合了你心意,你就要給我臉子看麼?”
宋墨冷著一張俊臉,聲音冷咧,“兒子不敢。”
宋夫人看著宋墨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恨道:“那顧家姑娘長得那麼妖媚,豈是適合做主母的?你是堂堂伯府世子爺,將來是要擔當起家族的,你要日後帶了那狐媚子出門去被人說道嗎?長得那般模樣,人又瘦弱,哪裡是個適合生養的樣子。更何況我還不是為了你,如若是以妾抬了進來,還不是一樣的,你如今這般模樣,莫非是在怪我?”
宋墨聽著宋夫人說得越發不堪,直起身子,道:“既然母親並無吩咐,兒子便退下了。”
說完也不管宋夫人氣的扭曲的臉,抬腳就出了宋夫人的門。
宋墨這一來,直把宋夫人氣了個倒仰,隨手就摔了茶杯。
到了晚夕,隆德伯宋成棟氣沖沖進了後院,對著宋夫人就拉了一張臉,怒道:“你乾的好事!我還當哪裡得罪了那顧衛中,今日裡就敢參了我,原來是你這蠢婦惹來的災禍。”
宋夫人本一張笑臉迎了上去,被宋成棟劈頭蓋臉怒罵了一通,氣得罵了起來,“我做什麼好事了,老爺便如此給我沒臉?”屋裡的丫頭婆子此時才悄悄退了下去。
宋成棟怒道:“那顧衛中如今在戶部,是頂頂重要的職位,不然當初也不會攜了全家去給他做面子,眼看著關係就日漸親近了,之前也是你說了要去說了人家姑娘來,那可是堂堂三品禮部侍郎。今日裡大殿之上就突然參了我辦的差事紕漏。如若不是我下了殿多問了一句,還不知道你這蠢婦幹了什麼。”
宋夫人被宋成棟如此一說,不免有些心虛,聲音便軟了下來,道:“我幹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幹?”
宋成棟猛的站了起來,指著宋夫人道:“你以為我沒有問過墨兒?是你說讓他去暖閣你要尋他有事,豈料進去看到的是顧家姑娘和她的丫鬟。你還敢說這事兒不是你乾的?”
宋夫人深知此事抵賴不去,手下的安排的丫頭婆子,只消一問便知,當下便認了下來,道:“我也是為了墨兒,那顧家將將升的三品,根基也淺,哪裡就配得上我們墨兒了,那顧姑娘長得又狐媚,哪裡當得起我們伯府的主母?”
宋成棟看著宋夫人,想起前些時日這宋夫人還自說了顧家姑娘如何好要給墨兒討了來的樣子。搖了搖頭,再沒說什麼,轉身就出了宋夫人的門。
不多會子,就有丫頭來報,宋成棟去了留香院李姨娘處。
宋夫人氣得心口一痛,嘴裡腥甜,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丫頭婆子忙了一屋,宋夫人攥著帕子,心裡越發惱恨,果然是個禍水,還沒進門就攪了家門。越發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忍了心口疼,喝了一盅茶,賭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