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夫人哭道:“蕭夫人。”
“蕭夫人讓人打你作什麼?”蔣少夫人半點兒不相信。
曹少夫人此時方寸全亂,哭道:“是為了娟秀要給大帥作平妻。”
“砰!”蔣少夫人手中茶碗滑落,張口結舌:“這這…。我覺得你小姑子上京來得尷尬,閒著也亂猜過,不過關乎她的名譽,我就沒有敢再想,不想,這是真的?”蔣少夫人問在點子上:“這是誰的主意?”
“是……公子的,”曹少夫人還是沒敢承認。蔣少夫人冷笑:“只怕是你的才對!”她心思聲迅速掉了一個過兒,冷笑道:“那就難怪了,你倒不知道她的嫉妒性子。”
這個她,是指蕭夫人。
對於吃醋過頭,女眷們也是有微詞的。有些家裡有妾的女眷,會嘲笑家裡沒有妾的人家:“你們家置辦不起還是怎麼樣?”
不然就要說不賢惠,可以襯托出她自己的賢惠來。
在這種話題上,蔣少夫人保持她自己的意見。別人家裡都有三幾個,蕭夫人房中沒有,也太不像話。
就像如今的男人外面沒有小三,一定的朋友圈裡會有人笑話一樣。
是以女人,提高自己最要緊,不要無事揪住不相干的事情不放!
大環境麼,從古到今,都有不好處。
得到援助,曹少夫人哭哭啼啼說出來,她說完了,蔣少夫人心思又變了:“這還敢讓人罵江南來的小賤皮,這不是她。要是她乾的,只會偷偷摸摸的,她是個嫁妝也沒有,空身子到蕭家的人,怎麼敢把江南人全罵光。再說,她虛偽的緊,最會做面子上功夫。你不記得讓她角門裡進,她當眾說的那一番話……”
省悟,忙停下不說,斷然道:“這大罵,不是她!”
“那還能是誰,我們才到京裡才到客棧,”曹少夫人哭個不停。此時和蔣少夫人說起話來,把自己丈夫的事也拋在腦後。
蔣少夫人正好在狐疑:“你們自己惹的事,你們自己知道。”反而是蔣少夫人想起來曹公子,從容往外面喊人:“去蕭家見大爺,讓他…。”轉向曹少夫人:“讓我們家大爺去哪個衙門口兒看?”
曹少夫人說了,家人出去。這裡蔣少夫人慢慢的勸曹少夫人:“依我說,你真的再不和蕭夫人見面?”
“不見,還怎麼去見她,要是她,我恨之入骨。要不是她,我又怎生見她?”曹少夫人還是哭。蔣少夫人皺眉:“不是我說你,你這嫉妒性子,也不比那一位差。那一位呢,比你有緣法,人家和大帥並肩殺敵,嘖嘖,這是什麼情分?不是我說你……”
蔣少夫人把曹少夫人好一通的說,說得通體舒坦,舒服淋漓。
曹文弟是關在單獨號子裡,見有人來看,睜大眼睛急切尋找,蔣延玉、楊文昌、謝承運。後面,再沒有人。
他還是找呀找,謝承運忍不住給他一句:“蕭護還能到這裡來看你。”一句話把曹文弟面上僅有的希望全打掉。
他垂下頭,不無黯然。
蔣延玉實在頭痛:“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楊文昌是用眼光責備。謝承運也來火:“我不是勸你別急別急,等過上幾天,讓你家夫人和蕭夫人賠個不是,你再和我們一同共事不遲。”
楊文昌這才細聲細氣說了一句:“我們全忙得不行,蕭護在管全國的事……”
“我知道!”曹文弟火大:“你們全很忙,我閒著只生事情!你以為我不想和蕭夫人和好,我家那位不肯去!”
曹少夫人一張嘴,就是她有充分的理由。她那個理由,也站不住腳,自己也不想想。
三個好友面面相覷。他們站在牢外,曹文弟在牢房內,自己就更難過起來:“幫我對蕭護說說,讓我出去,我以後不再打他名聲。”
蔣延玉怔怔著,對謝承運使眼色,謝承運怔怔,對楊文昌使眼色。楊文昌抓耳撓腮,對著地上頭頂一陣亂看。曹文弟慌了:“怎麼回事?我是秀才,我不能過堂!”
這個時候,蕭護在書房裡見一個官員。大帥面無表情:“他是我幼年好友,我們兩家有交情。不過弄出這樣事情來,又是打著我的名聲,不立案以後我難洗清。提他上堂讓他畫押,不過,”大帥嘆息:“秀才功名給他留著吧,不然,我怎麼見他父母親?”
官員躬身答應:“是是,卑職回去就讓他畫押,好給大帥留個清白。”蕭護心想,我本來就是清白的。算著蔣延玉等人去勸也該回來,蕭護端茶碗,官員告退出去。
唐夫人從一家門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