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你這張嘴啊,怪不得你父皇最是疼愛你。”
咸宜不滿的嘟起嘴道:“父皇明明最喜歡的是我妹妹太華,才不是最疼愛我的。就連母妃見了妹妹都戰戰兢兢,生怕惹了她不開心,姑母莫要欺我年幼就騙我。”
玉真公主聞言哭笑不得,勸解道:“那是你妹妹還小,你是姐姐,理應讓她幾分,等她大了,自然就會懂得了。”
咸宜公主撇撇嘴,看到許萱站在一旁,疑惑道:“這是何人?”
玉真看了許萱一眼,介紹道:“這位便是才子李白之妻,許氏。”
咸宜點了點頭:“原來你是李白的妻子?我在宮裡遠遠看見過他一次,相貌很是英俊,聽說他每次入宮,宮裡的婢女都會瞧瞧的看他。”
許萱忍不住笑了:“李郎的相貌彷彿比才氣更吸引人。”
玉真咸宜二人聞言也笑了起來,咸宜公主對她多了幾分好感,從座上起身,繞著她打量了一圈,道:“我看你長得有點面善,我記得上次宮宴,一些夫人小姐入宮,其中有個叫李騰空的,母妃還賞了她一支玉簪子,是李尚書家的女兒,她當時還說日後定要嫁大唐第一才子,你可要小心些了。”
似乎每個人都在提醒她李騰空此人,許萱心道那人雖沒什麼智慧,勢力卻著實不小。
“多謝小公主提醒。”
咸宜雙手背後,一副大人的模樣:“不過是順口一說罷了,我十八兄也是很有才氣的,父皇也很喜歡他,到時候可以讓他們比比。”
許萱笑道:“李郎怎能比得上壽王之才,還是不要獻醜了,壽王是聖人最疼愛的皇子,才氣自然也是最佳的。”
咸宜對許萱的奉承很是滿意,武惠妃受寵,她在宮裡也是被巴結長大的,那些沒有受過寵愛的公主都圍著她打轉,不過希望能夠在李隆基眼前露一面,得到些賞賜,或者是因為她們而想起她們的生母,也都是可憐人罷了。
如今壽王愈來愈的聖人偏愛,表面上看起來如是,甚至在咸宜公主的心裡是認定壽王才是真正的太子,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玉真對咸宜這副態度和語氣很是不滿,神色冷了下來:“單單作為一個皇子,有些才氣博聖人喜歡,也是應當,只是才氣並不能讓百姓安康,讓國家富庶,李郎在聖人身邊,自然也是要多學一些政要,賀知章是他的良師益友,倒是不用太擔心,只是聖人知道了,怕會是不大高興。”
她表面上在說李白,實際上卻在打壓咸宜和壽王,咸宜公主聽得半懂不懂的,又不敢和玉真公主辯解,只得站在一旁忍著這口氣。
許萱看了咸宜一眼,道:“多謝公主殿下指點。”
咸宜公主見眼前兩人對視似有深意,深吸了幾口氣,略微賭氣道:“還有幾日便到年關了,父皇說年後去南郊狩獵,他會帶著母妃和我,還有十八兄,名單裡沒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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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天空微微飄著小雪,街上傳來接連不斷的爆竹聲和歡樂聲,許萱穿著厚厚的大氅站在門口處,抬首望著遠方。
李白從後面走來,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輕聲問道:“可是想家了?”
許萱回過頭,見他睫毛上落了一片小小的雪花,映襯這淺色的瞳孔,俊美的不真實。
“想來這個新歲,是父親和母親過得最孤單的了。”阿公已經不在,她也不曾在家,能夠想象到他們二人對坐,相顧只有無奈的嘆息。
李白將下巴放在許萱頭上,低聲勸慰道:“幾日前我已寫了封平安信和拜年信,已經令人送去安陸那邊了,你若還有什麼牽掛不下的,便也寫一封,待過了這個年,就讓人快馬加鞭送去。”
許萱聽了心裡踏實了許多,她奇道:“你何時寫的?我怎不知?”
李白笑了笑:“就那日你去赴玉真公主的約的時候,我被許多人堵在家裡出不去,後來賀公派人尋我,我便趁機躲了出去,回來後寫的,那時你還未回,便忘了告訴你。”
許萱便想到那日咸宜公主所說,不解道:“你說,是不是最近太子哪裡得罪了聖人,否則為何元月初六那日所有皇子都跟隨聖人前去狩獵,唯剩太子一人?”
外面依舊喧囂不已,李白身姿挺拔,眉眼清冷,淡淡道:“我已經將此話先傳給了忠王李璵,又告知了郝象賢,如何作為便是他們的事情了。”
許萱想了想,問道:“告訴李璵,是李郎想要測試他那日說的話是否真心嗎?”
李白莞爾一笑:“算是吧,無論他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