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華而已,提防他打壓他也是怕皇兄哪天腦子一熱,就給了李郎一個大官,所以就目前來說,那些人還不會把一個區區翰林供奉放在眼中。”
玉真如此牽掛李白的安危,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現在說的一些話確實很重要,許萱忙再三道謝:“公主大恩,無以為報。不瞞公主,李郎前幾日也在為宮內的一些事情煩惱,他平時自作主張慣了的,性子又那般灑脫,也不大會看人臉色行事,有時候擋了別人的路,卻不自知,難保不被一些人算計,我在家中每日也是提心吊膽。”
玉真笑道:“你倒是直性子,且放心,李郎的前程好著呢,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莫要等到李郎功成名就那日,迎娶了什麼貴女千金的,以你現在的身份,即便是降你為妾,也沒有人給你撐腰的。”
許萱倒還真沒想過這個,她淡淡笑道:“若真有那一日,我只當自己當初瞎了眼,且給我一紙休書,我自行離去便是。”
玉真聞言挑了挑眉,似乎對眼前的女子另眼相看了些,這許氏遠比她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
“沒想到,你還是個要強的性子。不過確實,有那一日,待在那人身邊也沒什麼意思了,不過依我看李郎對你的情意,是絕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的,只是難免會有一些喜歡挖牆腳的。”說到這裡,玉真嫵媚一笑,“其中就包括我,不過那人心不在我身上的,就沒什麼意思了。”
她如此直白,許萱倒不好說什麼了,不過顯然李騰空的造詣遠在玉真公主之下,倒也完全不必當回事。
第90章 露從今夜白(三)
許萱只當自己沒有聽到她那句話; 她對武惠妃這個人還是挺好奇的:“想必是聰明與美貌並存,否則惠妃娘娘如何得聖人這般寵愛?壽王又年幼,便已這般受人擁戴; 而咸宜公主又得實封一千戶,其中不乏惠妃娘娘的功勞,又與長寧公主與楊慎交所生的兒子衛尉卿楊洄早早定了親事,可見聖人的看重了。”
玉真道:“不然。”她意味深長; “我皇兄對自己人一向寬容大方,尤其是偏愛的孩兒,但武惠妃?她只是現在佔了些風頭罷了,是否長久還很難說。”
許萱想到前些日子見到的楊玉環; 年幼就有如此風姿,也難怪李隆基後來為了她荒廢朝政了。她點點頭:“聖人的想法自然是我等俗民捉摸不透的; 不過聖人眼下還是正當年; 日後誰真正受寵,確實不好說。
玉真公主看了許萱一眼:“你倒是個會說話的。雖說要結交太子之好,但也不能太遠了壽王,只是李郎那性子; 斷不會把握那個度,賀知章如此正義之人,自然也不會教他那些圓滑的手段,倒是崔宗之這個人很有意思,和郝象賢二人稱得上是長安最滑頭的人了。”
說到這裡,玉真嘴角微微上揚:“聽說郝許兩家相交甚深; 若是日後太子登基,郝象賢必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介時李郎的前程只會更好。”
許萱淡淡一笑:“聖人如今正值當年,太子登基還需一些時日,況且李郎之才能否輔佐君王還未可知,言此話,為時過早罷。”
玉真不贊同道:“做人怎能只看眼下?必然高瞻遠矚,把眼界放長遠些,你這些婦人之道,還是少在李郎面前說些為好。”
許萱低著頭,看似謙卑,卻彷彿掌控全域性一般,令玉真很是著惱,剛要再說些什麼,一個道姑穿著的婢子推門進來,稟道:“咸宜公主在外面求見。”
玉真公主不悅道:“她來做什麼?”
小道姑為難道:“這。。。。。。婢子也不知道。”
玉真看了眼正眼觀鼻鼻觀心的許萱一眼,道:“那讓她進來罷。”
許萱剛欲起身,玉真伸手虛壓了一下:“你不必迴避,也沒什麼不可見人的,剛才你不是還提起過她,正好趁這個機會見見罷。”
許萱心內也正好奇,於是順勢又做了回去。
咸宜公主今年剛滿十一,身量卻已經很高了,一張臉蛋像極了武惠妃,甚至還多了幾分古靈精怪。
“咸宜見過姑母。”
玉真忙親自去扶,笑道:“可是有些日子沒有瞧見了,今兒怎麼想起來看我這個孤家寡人了?”
武惠妃看不慣玉真公主的行事作風,便不讓自己的兒女接近她,玉真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雖然咸宜公主是武惠妃所生,但怎麼說也是她的侄女。
咸宜公主坐到玉真身旁,笑嘻嘻道:“是馬上就要到年關了,父皇讓我喊你過幾日回宮一趟,正好鹹宜也有些日子沒有瞧見姑母,甚是想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