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在沒有徹底解決郭繼祖的問題前,她並不敢徹底放開自己,全心去經營她與崔幼伯的感情。
所以,作假就作假吧,演戲就演戲吧,她必須等待一個極好的時機,然後再跟崔幼伯‘攤牌’。
到那時,真情流露也好、假戲真做也罷,她有信心定能讓崔幼伯徹底信了自己。
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把郭別駕擺平。
至於如何擺平……唔,她可要好好想想。
武五娘盤膝坐在榻上,雙眼定定的看向房間的某個角落,大腦則像一臺馬力十足的機器飛快的運轉著。
傍晚,崔幼伯從衙門回來,剛進門就發覺不對勁——咦,每日都來中庭前迎接自己的武氏,怎麼今日沒來?!
微微挑了挑眉,他腳下沒停,一路朝後院走去。
行至寢室外的廊廡下,崔幼伯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子,愈加肯定到了自己的猜測。
“武姨娘,郎君回來了!”
門外伺候的小丫鬟趕忙通報。
“嗯,知道了!”
武五娘略帶哽咽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屋裡瞬間亮了起來。
片刻後,武五娘從屋裡迎了出來,她低著頭,態度無比恭敬的服侍崔幼伯進門。
“五娘,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進了門,崔幼伯沒有似往常一樣任由武氏給他換衣服,而是認真的問道。
話音方落,就聽得噗通一聲,武五娘筆直的跪在了崔幼伯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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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打七寸
歷練了好幾年,崔幼伯的心性已遠非當日所比。
雖達不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地步,但也不會輕易被什麼嚇得大驚失色。
所以,武五娘這麼一跪,崔幼伯只覺得有些意外,並沒有什麼驚異。
他淡淡的揚了揚眉毛,心說話:嘖,這又是演得哪一齣呀。
不過為了‘配合’人家的表演,崔幼伯還是故意做出驚訝的模樣,疾聲問道:“五娘,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家中有人為難與你?讓你受委屈了?”
一邊說著,他還親自彎腰,作勢要將武五娘扶起來。
不想,武五娘卻躲開了他的手,抬起頭,用一雙淚光閃爍的大眼看著他,貝齒輕咬下唇,表情很是為難。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搖頭,泣道:“郎君,不要誤會,家中並無人敢欺侮與我。是、是——”
故意停頓了許久。
崔幼伯見狀,也很‘上道’的急聲追問,“到底發生了何事?五娘莫怕,有什麼為難的事,不妨告訴我,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定會全力相助。”
聞聽此言,武五娘似是下定了決心,“郎君,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只是、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到這句熟悉的臺詞,不知為何,崔幼伯腦中竟浮現出自家娘子那張滿含譏誚的俏臉,以及她那句讓人喉噎胃疼的話。
那是祖父尚未過世時的某一天,崔幼伯記得很清楚,阿孃身邊的一個姓葛的婆子,奉了阿孃的命令來榮壽堂給娘子傳話。
也不知那葛婆子是真怕了娘子,還是故意在娘子面前拿捏,含含糊糊間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當時,他家娘子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哼,好個‘不知當講不當講’。你該不該說。我也不知道,但你說這話就該打……”
一番措辭嚴厲的話砸下來,只把那葛婆子嚇得慌忙跪下,連連叩頭求饒。
事後,蕭南曾對崔幼伯解釋:“郎君不常與這些婆子、婦人打交道,自是不知她們的一些腌臢伎倆……凡是說什麼‘當講不當講’的,不是想故意在人面前表現,就是想拿捏人。我最討厭這樣的人……難道我說‘不當講’,她們就不說了?哼,擺明就是想提條件嘛。”
那時崔彥伯也沒在意,權當笑話聽了。
如今。面前的武五娘也說出了這句‘名言’,他忽然非常想念遠在京城的娘子。
唉,算算日子,他已經離京快半年了,雖然知道家裡一切都好,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娘子又是家裡又是學院,還要時不時的進宮,定是忙壞了、累壞了。
一想到娘子忙得腳不沾地的樣子。他就忍不住一陣陣的心疼。
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