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快些將鄯州的情況料理清楚,他也能早些回京,這樣一家就可以團聚了,他也能把娘子肩上的膽子分擔過來。
武五娘幸好不會讀心術,如果她知道此刻崔幼伯心中的想法。定會鬱悶的想吐血——她費盡心思的做了這麼多前戲,為的就是讓崔幼伯能更憐惜她,在同情心的作用下,也能更加理解她。沒想到,她的這番努力,卻讓崔幼伯想起了蕭氏,這、這……
只能說,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幸福呀。
崔幼伯很快回過神來。伸出雙手,用力將武五娘拉起來,嘴裡不停的說著:“有什麼話坐下來再說,你放心,就算是你做了什麼錯事,只要把話數清楚了。我自有計較。無端端的跪著,像個什麼樣子?!”
武五娘也不是真心想下跪,方才跪了那麼一小會兒,她的膝蓋就有些疼了。
如今見崔幼伯強拉她起來,她稍作掙扎了下,便借坡下驢的順著崔幼伯的力道,站了起來。
崔幼伯拉著武五娘,一起坐在南窗下的蒲團上,兩人相對而視,崔幼伯微微頷首,示意她可以說了。
武五娘又咬了咬嘴唇,似是還在做思想鬥爭,就在崔幼伯忍不住想開口提醒的當兒,她終於開口了:“這件事與郭舅父有關……”
起初,崔幼伯沒把武五娘要說的話放在心上,但聽了沒一會兒,他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眉頭也擰在了一起。
“……郭舅父對我有恩,我、我本不該把這事兒說出來,可是,一想到那些無辜的人,我總覺得良心不安,”
武五娘半垂著頭,一邊說,一邊偷偷用眼角的餘光偷瞄崔幼伯。
見他的神情果然肅穆起來,她心中大定,她就知道,她的這份大禮不可謂不重。
崔幼伯見了,重視的同時,也定會明白她對他的一番情誼。
且,崔幼伯與郭繼祖的爭鬥,武五娘心知肚明,而她也想利用一下兩人的敵對關係。
她相信,只要崔幼伯落實了她說的內容,定會有所表示。
到那時,她既能擺脫郭別駕的控制,還能贏取崔幼伯的信任,端得是一箭雙鵰。
崔幼伯沉默不語,良久,才沉聲問道:“此話當真?”
問完了,又發覺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稍稍緩和了下,崔幼伯解釋:“五娘,我不是不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