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不了你。她到底去了哪裡?看看你,一個一等大丫頭,竟然看不好自己的小姐,我看啊,你不如改為做三等丫頭,到院子裡掃地好了。”
丫頭帶著哭腔說道,“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曦小姐,奴婢不要掃院子……”
雲曦忽然“咦?”了一聲,“麗兒,前面屋子裡有燭光,是不是玉娥姐自己回來了?快進去看看!”
屋子裡,趙玉娥急得不行,這這這,這可怎麼辦?
這禪房只是一間一進門的房間,推門進來就可看見床,而且只有三丈見方,屋裡空空,站在門口,所有的事物就盡收眼底了。
謝楓此時一臉鬱色,雲曦這鬼丫頭怎麼又跑來了?她就不能來晚一會兒?
他看了看房梁,房梁低矮,藏上去也會被看見。
或者,一掌將外面兩個人劈暈算了?
這時,趙玉娥拉著謝楓的胳膊低聲說道,“藏床上吧。”
庵堂裡的床本來沒有帳子,趙玉娥慶幸自己從謝府裡帶了帳子來。帳子的布密密實實,從外看,裡面的被子都看不見。
謝楓微怔,雖說是在庵堂裡,但,這仍是一個女子的睡房吧,如此躲進去,只怕——
“快點!來不及了!”趙玉娥低吼了一聲推了他一把。
外面兩人的腳步聲已經走到了門口。
謝楓沒法,只得飛快的跳到了床上,同時,伸手一招,放下了帳子。
門開了,雲曦與丫頭麗兒走了進來。
二人看到趙玉娥坐在屋中的椅內,一臉的驚訝。
麗兒則是哭了起來,“小姐,你要是再不回來,曦小姐就要讓奴婢去掃院子了,嗚嗚嗚嗚——”
雲曦的眼睛在屋裡四處掃視了一番。
她看了一眼那掩實的帳子,只眨了眨眼,沒說話。
趙玉娥這時笑道,“我剛才是想找曦兒說說話的,哪知走得急了些,腳崴了,一個佛姑看見我受了傷,將我帶到她的禪房裡,給我的腳上了藥,又送我回來,所以,你們才沒有看見我。”
麗兒這才鬆了口氣,“嚇死奴婢了,還以為小姐真的不見了。”
雲曦往她的腳上看去,果然,雪恥腳裸處微微有些腫,散著著淡淡的藥香。
她對麗兒吩咐道,“天不早了呢,咱們明天就得回城,快服侍你家小姐早點歇息著吧。”
趙玉娥的臉色一變,擺了擺手道,“曦兒,我還不想睡,想再坐一會兒。”
雲曦不理會她,從一旁的架上拿了布巾,沾溼了遞到她的手裡,“玉娥姐,先擦擦手吧,我們服侍你先睡,你的腳傷著了,不多休息,怎麼好得快?”
趙玉娥還想拒絕,但又一想,再拒絕下去不是欲蓋彌彰了嗎?
此時已是快三更的天了,這麼晚了不睡可不是她平時的習慣。
會越發引人懷疑。
她只得硬著頭皮由雲曦與麗兒扶到床邊坐下,去釵環,退了鞋襪與外衫。
帳子內,謝楓聽到外面幾人的對話,知道這一關躲不過去了,只得往被子裡縮下去,屈著腿,整個人都埋在裡面。
好在山上天冷,床上是一床極大極厚實的被子,藏一個人也看不出來。
麗兒挑起帳子又要伸手掀被子,被趙玉娥伸手一按,“很晚了,你們都去睡吧。”
說著,她自己輕輕的掀起被子一角,慢慢的將腿伸了進去,睡在床的最邊上。
雲曦看了她一眼,然後拉開麗兒,“走吧,讓玉娥姐早些歇息著,她的腳傷著了,明天辰時咱們就下山吧,得回城裡讓大夫好好的瞧瞧。”
出去時,雲曦掩了門,卻又沒有走開,而是站在趙玉娥的禪房門前繼續的數落著麗兒。
麗兒不敢頂嘴,老老實實的聽著。
趙玉娥微微挑眉,楓大哥說得對,曦妹妹怎麼這麼囉嗦啊,怎麼又說起麗兒來了?她還不困嗎?
說到她困,她還真累了,打了個哈欠正要睡去,又想到被子裡還有一個人,那瞌睡又嚇跑了一半。
她扭頭朝床裡側看去,謝楓已從被子裡鑽出頭。
外面桌上的燭火還沒有吹熄,燭光射進帳子裡亮亮堂堂的。
雖然被子夠寬大,但床小,佛家講究的是清修,不會做寬大舒適的床榻。
因此,兩人雖然各自都儘量的往床邊挪去,但中間依舊沒有多少空隙。
彼時間口裡撥出的熱氣能讓對方清晰的感受到。
她看見男子墨色的眸子正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