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謊?”
趙玉娥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那……多謝你了。”
謝楓歉意的一笑,“謝我什麼啊?要不是我的莽撞最先認錯了人,也不會讓你陷入尷尬,也就不會讓你一直躲在樹後站了那麼久,更不會傷著腳了。”
謝楓抱著她走進了小院,
趙玉娥沒再說話,左邊一側的屋子裡一片漆黑,奶孃已經睡下了。她擔心在院中說話吵醒她。
一路進了屋子。
謝楓摸索著找到了椅子,將趙玉娥放下,這才點了燭火。
趙玉娥有點不好意思的撫了撫腳,“好像不嚴重呢。”
謝楓看了她一眼,“腳崴了後,起初是不嚴重,但第二天卻腫得更厲害,不及早抹藥,會持續幾天都沒法走路,還會越來越疼。”
他彎下腰來,輕輕的退了她的鞋襪。
女子的腳白皙如瓷玉,腳指甲泛著淺淺的紫粉色,似一扇扇珠貝。
他耳根一紅,趕緊將目光挪開,輕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腳裸。
趙玉娥低呼一聲,“啊,疼——”
女子的秀眉擰成一團,兩隻大大的眼睛裡正滾著淚珠。
謝楓心頭很是愧疚。
“你忍著點,我給你上點藥。”他將她的腳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從腰間小荷包裡取出一個小瓶來。
他拔開瓶塞,抬頭又對趙玉娥說道,“會有一點火辣辣的疼,但一會兒就好。”
趙玉娥微微笑道,“我不怕,你抹藥吧。”又見他腰間的荷包裡還有其他的小瓶子,便問道,“楓大哥,你平時都隨身帶著這些小藥瓶嗎?”
謝楓將瓶裡的藥水滴在趙玉娥的腳裸處,用食指輕輕的塗抹著。
見趙玉娥問,他忙點了點頭,“這是我在軍中養成的習慣。軍營裡的隨軍大夫少,備上一點急用藥不會吃虧。再說,打起仗來,會在野外一跑就是十天半個月,有時被敵人圍追的時候,會有幾個月回不到營地,更談不上讓大夫給自己瞧傷了。所以,我便吩咐屬下們人人都備一些這樣的小瓶,裝一些平時常用的外傷藥。”
“哦。”她低低迴應了一聲。
眼前的男子,眉宇間隱著堅毅,想必是常期泡在軍營裡養成的性格。
他低著頭,很認真地在揉捏著她的腳裸。
因為低著頭,後領處略略敞開了一些,露一條粉色的疤痕,從後腦處一直往下延伸進衣領裡。
趙玉娥的眼睫顫了顫,光看那露在外面的疤痕,就足有三寸長了,這一直延伸到裡——,又有多長?
疤痕上有密密麻麻的縫線痕跡,如一條巨大的粉色蜈蚣趴在他的後頸處,令人觸目驚心。
當時的傷該有多重?
謝楓已經給她的腳上上好了藥,正在給她穿襪子,見她一直沒說話,便抬頭看她。
卻正看到女子兩眼驚愕的怔怔回望他,眼底有晶晶瑩瑩的東西一直在晃著。
他有些詫異。
見自己失態了,趙玉娥訕笑道,“楓大哥,我看見你脖子上有一條好長的刀疤痕,這是在戰場上留下來吧?”
說到戰場,謝楓的神色一亮。
他點點頭道,“這條疤痕,是前年同一個北疆的將軍博殺時,被人從背後偷襲,砍了一刀的結果。這種情況啊,在戰場上很常見,誰的身上會沒有一條疤痕?有的人被捅了一刀,腸子都帶出來了,但他依舊奮勇殺敵人。還有的人,只要腦袋不掉,什麼胳膊掉了腳斷了,那手裡的兵器就不放扔,會一直到戰死為止!留盡最後一滴血,拼盡最後一口氣——,上了沙場,當以馬革裹屍為榮!”
給她穿好了襪子,又擔心腳腫起來,穿了鞋子會更疼,便將那隻鞋子扔開到一邊。
他在屋裡找了一雙便鞋放在她的面前,說道,“穿這雙吧,這樣腳會舒服一點。多休息,五天內不要用這隻腳走路,便可大好。”
見趙玉娥沒有回答,他忙抬頭看她。
此時,女子的眼圈兒整個兒都紅了,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著。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站起身來蹙著眉尖問道,“趙小姐,是不是我剛才的手勁用得過大,將你的腳裸弄疼了?”
趙玉娥微怔,旋即微笑著搖搖頭,“沒有,不是。”
一個男子的手比丫頭麗兒的手還要柔,哪裡會痛?
外面這時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傳來。
雲曦一路走一路訓斥趙玉娥的丫頭,“再找不到你們小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