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盯著自己的眼睛,目光沉沉,略有所思。
謝楓的確在心中不停的思考著。
雖說他與她什麼也沒有發生,但必竟兩人已同床而臥了。
對於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將來在心中是必會留有陰影,她會覺得她的人生中有個汙點。
若她嫁人,怎能全心全意的服侍未來夫君?
倘若被她未來的夫君發現一絲端倪,她又怎麼安穩幸福的過一生?
他後悔剛才沒有狠下心來一掌將雲曦與丫頭打暈,是他的優柔寡斷才害得人家姑娘閨譽受損。
不管她心中在作何感想,謝楓覺得,他作為一個男子,就應該勇於承擔一切責任。
他看了她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比曦兒大五歲,五歲那年被顧府的管事收養,十二歲開始拜師學藝,十五歲去了軍中,一直隨軍陣守梁國北方一帶。去年冬回京。
目前在兵馬司任東城門的副指揮使,與一個同僚合住一個院子,身邊只有一個小男僕,從來不用丫頭。沒有通房侍妾。也沒有未婚妻。身體健康,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不賭錢。目前手裡有些銀物,有能力買房子。”
趙玉娥被他的話驚住了,一顆心咚咚咚地跳起來,耳根跟著一紅。
他這是——
謝楓看到她滿臉都是疑惑似乎聽不明白,乾脆就明說好了,“我……我是說……我與你這樣了……,你必然心中……,如果你不討厭我,可以考慮一下我。雖然我這麼大了,但從來沒有與女人……那個……我是乾乾淨淨的……”
謝楓有些懊惱,他是不是說得有點太直白了?
那李冶對他未婚妻求親時,說了些什麼來著?真後悔那天沒去聽牆角。
趙家姑娘的眼睛驚得滾圓大,他一定說得不夠好。
趙玉娥怔怔的看著謝楓,一臉的驚愕,連呼吸都忘記了。
他是在向她表白?
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被謝媛調教成標準大家閨秀的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與一個毫無關係的男子躺在一個被子裡,近距離的說著這樣的話。
此時,她的心中如鑽進了一隻小鹿,橫衝直撞,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整個人如在火上烤著一樣。
謝楓見她好半天發著呆,不說一句話,微微一嘆說道,“當然,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人不好,可以當作我沒有說過剛才的話。對於今晚的事,我謝楓發誓,絕對不會對第三人吐出一個字去,否則,天雷懲罰,死無全屍。”
趙玉娥大驚,飛快的伸手捂住他的唇,而另一隻則在被子裡尋著他的手。
摸索著尋到後,輕輕地握住,然後指尖插進他的指縫,十指交叉,輕輕纏繞。
男子的手寬大,溫暖,指腹處略顯粗糙,讓人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種安定的感覺。
謝楓猛然一怔,愕然看著她。
趙玉娥卻垂下了眼睫,微微彎起唇角。
在門口又訓斥了麗兒大半個時辰的雲曦,發現嗓子癢得難受。
她往身後的門看去一眼,對麗兒說道,“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
“是,曦小姐。”麗兒一肚子委屈,欲哭無淚。
她被曦小姐訓斥了一晚上了,敢不記住嗎?
雲曦朝麗兒揮了揮手,“好了,不早了,你也去睡吧。你們小姐腳傷了要多休息別去吵她。”
“奴婢明白。”
雲曦這才揉著發癢的嗓子往自己的禪房走去。
……
吟霜正在禪房裡等她。
見雲曦回來時不住的揉著嗓子,一口氣灌了好幾碗茶水,她忙問道,“小姐,你的嗓子怎麼了?怎麼都啞了?”
一晚上不停的說話能不啞嗎?
雲曦微微一笑,“沒什麼,辦了一件今生認為最好的差事。”
然後,她脫了外衣沒形像的往床上一倒,“好累,我要睡了。”
吟霜眨眨眼,差事?
見她一臉倦意,知道她今天是真累了。
坐了一個多時辰的馬車來到山上,還沒歇息呢,又去了臥龍山,這三更天都過了才睡,哪裡會不累?
吟霜幫她退了鞋子,將她身子搬正放在床上,掩蓋好被子才退了出去。
雲曦渾身疲乏的躺在床上,手指不經意的摸到了腰間的一塊玉佩。
圓形,刻著兩條龍,中間是一個“奕”字。
她的指尖在“奕”字上輕輕的撫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