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2 / 4)

員外不要在這段時日裡,受了旁人的插定。我此番進京,差不多年底就有訊息。若是我果然不行,員外再做別的打算也不遲。”

傅沐槐聽他如此說來,心中倒生起疑竇,暗道:他雖在我家教書,又同月兒相識,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得知有適齡配偶,求娶也是情理之中。然而看他這般樣子,莫非竟與月兒有些什麼?想著,便問道:“先生肯如此委屈,難不成……”季秋陽見他生疑,當即笑道:“在下思慕姑娘,同姑娘定有盟約。然而我二人卻是清清白白,並無絲毫越禮之處,員外大可安心。”

傅沐槐聽聞,心中暗道:都已私定終身了,哪談得上什麼清白不清白!昨兒回來雖也聽家人私下的言語,我卻只當是閒話罷了,熟料竟當真如此!

他雖甚感不悅,但究竟是疼愛女兒,並不是那等食古不化的道學君子,又非趨炎附勢之人,當即說道:“你們也當真荒唐,然而事已至此,也只好這般了。我是不大在意門第的,只是家裡太太那邊不好交代。先生如真有心,此番定要高中,不要白白辜負了小女。”季秋陽聽他這般說來,知曉他已然應了,連忙說道:“員外放心,在下必定盡力而為。”

☆、第九十二章 母女爭執

二人翁婿之誼已定,便分外親熱起來。傅沐槐又仔細盤問其家世門第並家中尚有何人等語,季秋陽答道:“在下委實是淮南人士,祖上皆是讀書之人。季氏不幸,族人凋零,我家又是幾代單傳,前年父母亡故,更無一個兄弟姊妹,至今孑然一身。家中本有幾畝薄田,因我出來遊學,便託與了家人照管。”

傅沐槐聽了這話,趕忙問道:“那將來你同月兒成婚,你卻打算到何處居住?”季秋陽見他這般問,便知他是捨不得獨女遠嫁,遂笑道:“自是還在徽州,若是出仕調往別處,再另作打算。”傅沐槐聞說,心中鬆了口氣。二人說了回話,季秋陽終究不大放心,便說道:“今日雖並非插定,究竟也是婚約,還是立個文書為好,員外以為如何?”傅沐槐心覺此言有理,也恐他將來金榜題名,富貴榮身之後毀約,反而誤了女兒終身,立時一口應下。

當下,傅沐槐便使小廝取了文房四寶來,登時寫就一封文書,與季秋陽各自署上名諱,一式兩份二人各執其一。

待文書立好,已是晌午時分,傅沐槐了卻一樁心事,甚是開懷,叫家人開飯上來,又將家中存著的玫瑰燒提了一罈上來,與季秋陽對飲。

陳杏娘在上房聽說,不住口的埋怨道:“一個教書先生罷了,也值得這般抬舉!”傅月明聽母親話語蔑屑之意甚濃,心中不平,禁不住說道:“先生初來咱們家時,母親那等殷勤客氣,奉若上賓,唯恐怠慢了人家。到了如今,竟說出這等話來了。先生在咱們家這段日子,裡裡外外也幫了那許多忙,母親不說謝,倒排揎起人家來。”

陳杏娘見她出言維護,心中疑竇更深,向著屋裡幾個丫頭打了個眼色,寶珠、冬梅與小玉便退了出去。陳杏娘這才握著傅月明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我有話要問你,你可得說實話。”傅月明不明所以,略有些心虛,強笑道:“母親有什麼話要問?還把她們也給攆了出去。”陳杏娘望著她,沉聲說道:“我叫丫頭們出去,是要留你的體面!你實說,你同那個季秋陽到底有些什麼?!”傅月明心中微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只說道:“母親這話什麼意思,女兒不明白。”

陳杏娘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你老實講,你同他是不是私下裡好上了?”傅月明頓時雙頰紅透,支吾說道:“母親說這是什麼話?哪有此事!”陳杏娘卻道:“你不要當我病了幾日,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任由你胡天胡地的亂來!嗔道前頭你話裡話外總迴護於他,家裡凡有大小事,就讓他來出頭。你要自己挑女婿啊,別做夢了!你也不想想看,那季秋陽有什麼身家,窮秀才一個,只靠著教書,連他自個兒都養活不起!難道你要跟了他去討飯麼?!這麼大的人了,凡事一點成算也沒有的,整日家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我可告訴你,就算林家的事兒不成,你同季秋陽的事兒,我也決不答應!”

一席話,倒把傅月明的心火給挑了起來。按著以往,因敬陳杏娘是母親,她也就忍了,然而今日陳杏娘卻把話給當面挑破了,傅月明也著實的忍耐不下去,一口氣沒壓住,衝口便說道:“即便跟著他去討飯,也是女兒心甘情願的。又不牽累母親,母親倒怕什麼?!母親成日只想著攀上那些高門大戶,也不想想,咱們這樣人家,匹配的上麼?”

陳杏娘登時大怒,又見她竟然當面認了,心中深恐她已同季秋陽做出些什麼越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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