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面相和說話來看,她是一個極其嚴謹的人,那好吧!從嚴謹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她打交道就是認真聽認真學,直到有一天,她與我說那些典當行,錢莊的出息,我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聽進了耳朵裡,她跟我說:“李家村的莊子按照往年慣例出息……”
“嬤嬤,這裡的數字我有些疑惑……”李家村那個莊子是常遠親孃的嫁妝,靖國公怎麼會薄田給自己的女兒,但是按照記載的田地和應有的產出之間有些問題,我將資料拿了紙筆,一步一步推演給她看,不過是落筆之下,她原本沒有太多表情的臉,已經有了裂縫。
論豪門的孩子,前世的那些孩子,如果父母有心培養,那比這裡的孩子要艱苦太多,我從小也是鋼琴、書法、舞蹈……更何況前世的外公是大學教授,又是書畫大家,所以我的字畫無論是前生還是今生,至少混個業餘中的專業是絕對沒有問題。此刻我認為她不是被我的一筆好字給震驚,而是切切實實的資料。
她對著我說:“還是少夫人明白,老奴居然被矇蔽了!”
“嬤嬤啊!賬本這個東西,有時候自己操持時間長了,反而看不出這些端倪!一個外來人,沒接觸過一眼反而能看穿。”其實我是放屁,如審計,一般能看出多少問題,但凡是裡面的人都知道這家公司混亂地一塌糊塗,審計照樣過才是慣常。
經過這些天上午與她交談,下午有時候出去調研,對於他的這點子產業我也算了然於胸,所以最近我更多的查賬,核實。對於具體的經營我沒多少經驗,我熟悉的是併購和投資,剝離不良資產,集中優勢,然後收購新的資產才是我要做的。
另外哪些用重資產配置,哪些只需要輕資產運作很有講究,比如好地段的飯店,我的看法是黃金地段買地,即便是飯店生意一般,靠著地段的升值也能收益的保證。而一些田莊和作坊,尤其是作坊我的看法用比較偏遠的地段,而且儘可能地不要自己購買地皮。
說完這些,她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道:“看來老奴真的不中用了!”
“嬤嬤怎麼這麼說?”我呵呵笑著道,因為已經跟她熟悉說話的時候,我多帶了一份親暱道:“阿遠自有沒有了娘,把您當娘看!我自有也沒爹沒媽,如今他的娘,自然是我的娘!您是咱們心裡的阿孃啊!對於自己的阿孃,難道還有中用不中用之說?”
她眼裡有不可置信,我卻透過這些日子的觀察知道,她算是靖國公府的人,但是對著常遠是實實在在沒有半點子虛言。而我近日又猜測了一件事情,正要等待驗證,至少我男人選擇了靖國公一派,我自然和他一起,無需多言。
“少奶奶說這樣的話,要折煞老奴了!”她一下子有些侷促,我過去挽著她道:“嬤嬤陪我去灶上,咱們娘倆一起去準備晚飯,等阿遠回來吃!”
前幾日常遠假借了方嬤嬤之名,需要進行系統性的學習,所以方嬤嬤建議為了不打擾到大廚房正常運作,在咱們院子裡砌一個小廚房,她可以正確地指導一個主婦怎麼管理一家子的飯。
所以我就有了一個小廚房,也可以隨時讓人從大廚房拿材料過來試製,這倒是便宜了常兄,一早一晚必然在家裡用,我時常叮囑他好吃也要稍微控制點,小心將軍肚。
今兒早上我揉了麵糰洗了麵筋出來,剛好做個水面筋塞肉。洗出來澄面做涼皮剛好。悶燒了兩罐子鹽,用豬網油把雞包了裹上幹荷葉,這是我簡易家常的鹽焗雞。我去自家窩裡搬一罈子醃雪菜,做了個清清爽爽的雪菜冬瓜湯,方嬤嬤和聽雨在我身邊一起打個下手。
搬了一張小方桌在院子裡,將幾道菜盛好放在桌上,剛剛倒上一盞大麥涼茶,準備喝兩口,常遠準時出現,我與他盛了飯,遞給他,讓嬤嬤坐下一起吃飯。
嬤嬤是個講規矩的人,說道:“少爺和少奶奶慢用!老奴回去了!”得,這就是特別較真的人。
我拿了一壺酒出來,道:“你勉強喝兩口,這是我調製不太成功的,哎!”如今有錢了,味道勾調不到家,是我心裡的一點點子明媚的憂傷。
他喝了一盅說:“味道不錯啊!”
“香味有些雜,主味不夠突出!總之,失敗!”
他玩味地看著我,我摸了摸臉,問他:“臉上有米粒?”
“沒有,你知道今天寄松跟我請辭了嗎?”
“為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今天早上我出去了一會兒,沒看見寄松,自己在那院子裡進行了一會兒力量訓練,後來就回來揉麵團洗水面筋了,別看才這麼一碗,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