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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經覺得自己做得足夠多的齊宏突然改變了那原先只打算在明哲保身的情況下,偷偷撿漏的打算,他決定從宮裡覆命出來以後,就以最快的速度去把皇子到了京城但是卻被聖上下令關進天牢的事情告訴給丞相大人知道!
雖然丞相大人也能夠從別的地方瞭解到這位民間皇子的性情,但是總沒有他這個與秦三公子親自打過交道的人來得更有說服力一些。
因為秦承銳一個充滿感激的眼神,禁衛統領齊宏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腳下生風的去皇宮裡覆命了。
秦承銳等人也坐在囚車裡,在京城百姓們的好奇圍觀下,朝著天牢所在的方向緩緩駛去。
陸拾遺不是純粹的古人,也早就習慣了萬眾矚目的感覺,面對這些異樣的眼光,她臉上的表情很是從容,即便是身處於囚車,但也如同坐在華麗的王座上一般,渾身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息。
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會下意識地想要把目光移開,根本就不敢與她對視。
而秦阮氏和她的兩個兒媳婦就不行了。
她們就差沒忍辱含羞的把臉直接藏到自己孩子幼小的身體裡面去,無聲的眼淚更是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洶湧而出,怎麼都沒有乾涸的跡象。
秦良弼父子雖然是男人,但也被這樣的指指點點弄得渾身都不自在。雖然他們沒有像女眷們一樣把自己藏起來,但也下意識地垂下了自己的眼簾,自欺欺人的用這樣的方式無視那些圍觀百姓們的存在。
秦承銳開始的時候也被那些指指點點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憷,畢竟這麼些年以來他都被秦良弼夫婦拘在寧州府府衙的後院裡,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不過他是個狗腿無比的妻奴,做任何事都要固執的向著自己的拾娘看齊!
眼瞅著自家媳婦兒一派從容自若的坐在囚車裡的他,在最初的驚訝和佩服後,也努力讓自己變得從容自若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當真直面了那些異樣的有色眼光後,他反倒不再像剛開始一樣緊張了,他甚至能夠對一些充滿好奇和善意的眼神做出回應了。
他做得雍容不迫,做得貴氣天成,做得讓早早隱藏在人群裡悄悄觀察著他的有心人眼中異彩連連。
天牢很快就到了。
十幾個獄卒一窩蜂地跑出來與順天府的衙役們進行交接。
秦良弼等人木著一張臉被他們從囚車裡趕了出來。
獄卒想要問秦良弼他們的身份,被順天府的衙役們直接鼻孔朝天的嗆回去了。
由於天牢也分男監和女監的關係,秦家的男人與女眷必須要分開了。
這些年來早已經把丈夫秦良弼當做了自己的主心骨兒一樣看待的秦阮氏在知道被關進天牢以後,居然要和秦良弼分開,頓時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只是,不論她再怎麼抗議,作為階下囚的他們也是半點人權都沒有的。
再加上這天牢裡的獄卒又長了一對勢利眼,向來喜歡看人下碟子,剛剛又恰巧被順天府的衙役們掃了回面子,自然心情糟糕的不行。
眼見著秦阮氏撒潑的他們不約而同地有些騷動起來。
要知道,秦阮氏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也是位細皮嫩肉的半老徐娘,那些獄卒們表面維持著一副裝腔作勢的板正面孔,實際上哪個不蠢蠢欲動的想要在她身上揩點油水,過些手癮。
秦良弼在官場裡混了這麼多年,如何不清楚他們的歪歪腸子,眼見著妻子都到了這個時候還看不起大局的一心想著要死纏爛打的他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衝著她爆喝一聲:“如果你還有點腦子的話,就不要讓我對你再失望了!”
秦阮氏被他一聲吼地剛剛才停止的眼淚又有了奪眶而出的跡象。
他直接無視了自己看上去有些瘋瘋癲癲的妻子,陰霾密佈的眼睛依次在兩個兒媳婦和陸拾遺這個外甥媳婦的臉上緩緩掃過,聲音沙啞而低沉地叮囑道:“聽從安排,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陸拾遺等人微微點頭,就要抱起銘哥兒等幾個孩子一起離開。
不想,被惹毛了的獄卒們故意刁難,居然只肯讓她們把家裡的幾個女娃兒給她們帶走,男娃兒則被他們強行扣留了下來。
一直都在心裡不住重複著禁衛統領齊宏所叮囑的那句“小不忍則亂大謀”的秦承銳見此情形,終於徹底爆了!
“法理不外乎人情,我大豐也歷來有禍不及父母,罪不及妻兒的說法,幾位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他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