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臉如臨大敵的梁承銳緩緩點了點頭,“只要你不亂動,就不算。”
“好,不算就好,”陸拾遺眉眼彎彎地湊近梁承銳在他好看的薄唇上淺啄了一口。
梁承銳條件反射地咬緊牙關,腮幫子的往裡面凹了凹,陸拾遺險些被他這一舉動逗得從床上翻下去,好不容易她才忍住了滿心的發噱,又在梁承銳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梁承銳被她親得小心肝亂顫,“你能不能別有一下沒一下的,你、你這樣我,我會——”
“我這樣怎麼了?我這樣做犯規了嗎?”陸拾遺直接打斷了梁承銳未說完的抱怨,還故意拖長了腔調的逗他。“還是我又耍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小手段了嗎?”
梁承銳憋屈的拿眼睛瞪她,悻悻然地抿了抿有點發乾的嘴唇,說:“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就乖乖的別出聲,免得影響到我的發揮!”陸拾遺忍住幾乎要衝口而出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又在梁承銳唇上親了一口。
她就這樣親啊親啊的,每次都和蜻蜓點水似的,偶爾還會用帶著誘惑地語氣滿臉感慨地說:“哎呀呀,我的承承怎麼就這麼的好吃,這麼的甜呢?甜的我都有些愛不釋口了!嗯嗯,我要再多親兩口、再再多親兩口……”
梁承銳最喜歡的就是陸拾遺用充滿著愛意的口吻誇獎他,每次他都會被她誇得暈頭轉向的連自己姓誰名誰都不知道了。
因此,在陸拾遺陡然把舌頭探了進來猛地撬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鬆的齒關並且又一次把他吻得險些沒斷氣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居然又上當了!
“你——你——你——”梁承銳被陸拾遺親得俊臉發紅,整個人都差點沒惱羞成怒得原地爆炸。
陸拾遺舔去他唇角那一縷銀絲,輕笑著看他,一臉假惺惺地問:“哎呀呀,我這樣做,應該符合遊戲規則,不算是又再耍什麼小手段吧?”
“是我自己不爭氣……”梁承銳忍氣吞聲的把臉扭到一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保證不會反抗。”
“我的好夫君,你這樣偷換概念可不行喲,”陸拾遺笑靨如花地重新坐回到梁承銳的身上,“我要的可不是你的不反抗,而是你的傾力配合哦!”
梁承銳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的把臉扭了過來,與陸拾遺對視半晌,終於主動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陸拾遺面前。
陸拾遺低低一笑,吻住了她家傻小子那被她啃得又紅又紫的敏感所在。
一聲極力壓抑地低喘從身下人的唇中逸出,陸拾遺這個始作俑者不由得笑得更歡了。
對於過年,大梁人最看重的就是大年三十和十五元宵。
正月十五這天,陸拾遺和梁承銳手牽著手來到大梁每年一度的燈市上看花燈。
梁承銳先是和陸拾遺在一個麵人攤子前做了兩個與他們長得十分相似的麵人讓陸拾遺拿著,然後才和她一起去猜燈謎。
由於兩人都是點亮了記憶金手指的怪胎,因此這燈市上的燈謎就沒有一個能難得住他們的,後來他們猜得實在無聊,乾脆棄了這猜來猜去的元宵風俗,一心一意的欣賞起花燈的美麗來。
走著走著,他們居然驚喜的看到了一個頗為精巧的首飾攤子。
雖然這攤子上的首飾質地十分的一般,但賣家的巧手讓每一件首飾都彷彿藝術生一樣的美輪美奐。
梁承銳一眼就相中了一對小紅燈籠形狀的耳環,趕忙從攤子上拿起來就要往陸拾遺耳垂上比劃。
陸拾遺笑靨如花地配合著他的舉動,撩起頭上的帷帽,側著臉讓他取下了自己耳朵上的那對同樣是他送的粉珍珠耳墜,換上了這對小紅燈籠的。
陸拾遺看著他滿臉鄭重的表情,忍不住調侃他,
“只可惜你的頭髮太短,我這個做娘子的就是想送根玉簪子給你做定情信物你也用不了啊。”
在大梁的元宵節,歷來就有男女互贈定情信物的習俗,以此向彼此許下相守一生的承諾。
“就算髮簪暫時用不了,鐲子和項鍊也行啊,反正可以用衣服遮掩不是嗎?”梁承銳對此是半點都不介意。
“那耳墜呢?”陸拾遺故意晃著自己耳朵上的小燈籠耳墜逗他。
梁承銳面不改色的看著陸拾遺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
“閃開!都給我閃開!馬車撞人可不長眼睛啊!閃開!”
他話還沒說完,前面不遠處就傳來人焦急無比地呼喝聲和馬蹄瘋狂在地面踩踏的轟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