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側顏,想到了那個耳垂上同樣有著一顆觀音紅痣的美婦人……
莫非,她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那位丟了女兒的慶陽侯夫人?
宮宴散場以後,陸拾遺和梁承銳坐上了回敬王府的馬車。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
宮宴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入了慶陽侯夫人的耳朵裡。
“我想見見那位敬王妃!不管她出身如何如何的糟糕,也不管他是不是我們的女兒。”慶陽侯夫人捧著個大肚子,眼巴巴地看著丈夫和兒子說道。
“以後有機會總能夠見到面的。”慶陽侯滿眼憐惜的對妻子說道。
因為擔心妻子隨時都可能生產的緣故,他早早的就和新帝梁承錚告了假,就怕自己在妻子生產的時候沒有留在她身邊,造成終生都難以挽回的遺憾。
“孃親,您就算再想要見敬王妃,也要等把肚子裡的妹妹生出來再說呀!”慶陽侯夫婦的長子,慶陽侯府的世子陸廷玉也像是哄小孩兒一樣的哄著自己的母親。
“對呀,我怎麼把肚子裡的這個寶貝蛋給忘記了呢?”被兒子提醒的慶陽侯夫人,雖然還有些怏怏不樂,但是到底沒有再像開始一樣吵著鬧著要見敬王妃了。
由於高齡懷孕的緣故,慶陽侯夫人沒事有事的就會感覺到一陣睏意襲來,再又和丈夫兒子說了一會兒話後,她的兩個眼皮又在不知不覺間慢慢的耷拉了下去。
慶陽侯舉重若輕地把妻子抱了起來放入溫暖的床鋪中,又替她蓋好被子,隨後才對抱著次子的長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父子三人一起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房。
“父親,您說那位敬王妃是不是真的有可能與我們家有些關聯?”陸廷玉的話說得含蓄,但眼睛裡的殷切和希冀,瞎子都能夠感覺得到。
慶陽侯聞言苦笑一聲,“宮裡的娘娘不也說了嗎?這世間人多有相似之處——大概這又是一個讓人失望無比的巧合吧。”
“別的我都不擔心,我就擔心孃親在發現又一次弄錯後,身體會承受不住。”陸廷玉眼裡的那一抹希望消失了。
是啊,他們找了這麼多年都音訊全無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以這樣一種姿態,毫無預兆的冒出來呢?
如果老天爺真的這麼仁慈的話,也不會讓他們在漫漫無邊的尋親的路上一次又一次的空手而歸了。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慶陽侯長嘆了一口氣。“更讓我感到害怕的是,廷玉……如果你孃親這回又給你生了一個弟弟出來,我真的很擔心她會瘋掉……”
慶陽侯的眼眶因為恐懼而隱隱發紅。“終歸,她的年紀也不小了,這很可能是她生產的最後一胎……”
在慶陽侯父子為慶陽侯夫人的安危憂心忡忡的時候,守歲守得無聊了的陸拾遺正和梁承銳相擁蜷縮在暖和的被窩裡濃情蜜意的玩著親親遊戲。
剛剛才妖精打架了一回的兩人心情不是一般的飛揚,玩起遊戲來也是興致勃勃得你爭我搶的互不相讓。
“說了不準把齒關開啟的,你輸了!”陸拾遺得意洋洋地咬了口梁承銳高挺的鼻子,“好啦,這次還是我在上面!”
“不行!”梁承銳咬著被角哭唧唧地抗議,“你耍賴!我親你的時候明明規矩的很,手放在你腰上一動不動,可你親我的時候……手卻到處點火……把我弄得意亂情迷……我也是個正常男人……我當然會忍不住……”
“不,那是你定力不好!”陸拾遺翻身壓坐在梁承銳身上,“願賭服輸!反正這一輪你要聽我擺佈!”
“哼!”梁承銳一把將被子罩在頭上,擺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勢。
“梁承銳!”陸拾遺眯著眼睛瞪著躲被窩裡的他,冷笑一聲,“你再這樣磨蹭下去,可別怪我真的去把郭先生請來幫忙了啊!”
“你敢!”梁承銳猛地一掀被子,翻身重新把陸拾遺壓在了自己身下,就是一通小奶狗似的抗議亂啃。
“誰讓你出爾反爾,不遵守遊戲規則的!”陸拾遺佯裝出一副‘我很生氣’的表情左躲右閃,但眼睛裡卻分明閃耀著愉悅的光芒和幾乎要溢於言表的濃濃笑意。
“明明是你先不遵守規矩的!”梁承銳憤憤一口咬在自己曾經留下的咬痕處,“有本事我們就再來一回,你看我這次還會不會再上你的惡當!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說好——你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對我動手動腳的耍小手段!”
“好啊,再來就再來。”陸拾遺捧住梁承銳的臉與他對視,“我這樣捧著你的臉應該不算是耍小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