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把自己的心肝寶貝護往身後的梁承銳大皺眉頭,“鬧市縱馬,大梁的順天府衙門難道就是個擺設嗎?!”
“夫君,你先別生氣,這裡面應該另有隱情。”陸拾遺從梁承銳身後探出頭來,安撫地順了順他的背脊。
她知道,她家的傻小子當了兩輩子的好皇帝,早就把愛民如子當作了一種本能,見到這樣的情形自然不能忍!
“隱情?”梁承銳眉心一跳,下意識地往那在眾多護衛護持下橫衝直撞的馬車看去,就見那剛才拼命叫喊的車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駕駛著馬車在一處角落裡停了下來,正焦急無比的詢問這附近有沒有大夫?
與此同時,也有多管閒事的好事者把那一行車隊之所以會在鬧市橫衝直撞的原因打探出來了。
原來,慶陽侯夫人的母親因為吃元宵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就卡了嗓子,如今已經呈病危狀態,連匆忙趕過去的太醫都說要準備後事了。
挺著大肚子的慶陽侯夫人在接到訊息後,不顧丈夫慶陽侯的激烈反對,執意要帶著兩個兒子正想著要去見自己的母親最後一面!
誰料,這世間的事兒就是這麼的巧而又巧!
馬車行到半途,經過燈市的時候,慶陽侯夫人居然真的如慶陽侯所擔心的那樣破了羊水,隨時都可能生產了!
原本並不打算多管閒事的陸拾遺聽說那即將生產的貴婦人是慶陽侯夫人時,心頭忍不住地就是一動,然後二話不說地拎起裙襬就朝著馬車所在的方向跑。
梁承銳見此情形急忙跟上。
後面擺攤的小販見他們要走,連忙高聲提醒道:“客官,你們還沒有給錢呢!”
梁承銳頭也不回地往後丟擲一枚壓歲的金錁,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不用找了。”就三步並作兩步的又追著陸拾遺去了。
小販沒想到自己還能發上這樣一筆橫財。
只見他傻乎乎地把那金錁子放在嘴裡重重的咬了一口。
一時間興奮得整個人都呆站住了。
而這邊陸拾遺已經氣喘吁吁地小跑到了被護衛們把控的密不透風的馬車前。
“孃親!您再堅持一下,父親他已經去太醫院叫大夫去了!父親他馬上就會過來了!”
“孃親!嗚嗚嗚!你怎麼了?孃親!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你怎麼流血了?孃親?!”
她一靠近就聽到裡面傳出一個明明慌亂的不行還要強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