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2 / 4)

中自有皇后娘娘在庇佑著他,如此,也算是是徹底的柳暗花明,否極泰來了。”

而被圓悟禪師評價為柳暗花明,否極泰來的姜承銳卻出現在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地方。

他出現在了皇宮的冰窖裡。

在那裡,他選了一塊巨大無比的冰塊,開始用專門的鑿冰工具一點點的鑿起了冰棺。

而陸拾遺的屍身則被她儲存在了一個由冰磚圍成的長條形框格里。

他時不時的就要去望一眼。

姜承銳很認真的鑿了半個多月,才鑿出了一具尚算入眼的冰棺。

此刻的他雙手已經又青又腫,他卻渾然不覺。

而是將那特意讓宗人府準備的皇后冠服親自穿到了陸拾遺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愛人在天有靈,明明已經離世足有半月,但卻依然栩栩如生的彷彿活人一般,不僅如此,她的肢體也十分的柔軟,半點都沒有尋常人死去後的僵冷可怕,屍斑密佈。

姜承銳給陸拾遺換好皇后冠服後,開始很認真的給她描眉,他描著描著,不知道怎麼的,就嘔出了一口血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冰窖裡待得太久,他沒事有事的就總忍不住想要咳一咳,再咳一咳。

彷彿只有這樣那悶苦悶苦刺痛刺痛的心臟才能夠好過一點。

不過像今天這樣嘔血還是頭一回。

姜承銳對自己嘔血的事情是半點都不重視,他輕輕用手指沾了點自己噴在陸拾遺面頰上的斑斑血痕,小心翼翼又格外溫柔地塗抹在陸拾遺蒼白的近乎青紫的嘴唇上。

這是她唯一不怎麼像活人的地方了。

姜承銳怔怔然的就著冰窖裡昏暗的光線,看著這個早已經被他刻入了骨頭愛進了靈魂裡的女人,淚水一點點地從他削瘦的皮包骨一樣的面頰上滑落,一滴一滴的砸在陸拾遺的臉上。

他就這麼怔怔然的看著她,看著她,如同失去了伴侶的孤狼一樣,嗚咽著哽咽著嚎啕著戰慄著抽搐著痙攣著將自己的嘴唇一點點地與那被血染紅的唇瓣密不可分的交融在一起。

然後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撬開她的唇齒試圖捂熱她。

捂熱她。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到底是,得了天下輸了她!

第80章 姜承銳番外

我去潭拓寺的時候,外面正在下雪。

很大的雪。

不過,整個大雍朝現在和我的一言堂也沒什麼分別了,因此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無趣的想要阻撓我出宮。

我乘坐的轎子在嘎吱嘎吱的作響,似乎每到雪天,轎子也變得比往常嬌貴起來,總是在向人們抱怨著它的不堪重負。

作為一個在百姓眼裡十分崇尚佛法的皇帝,每當有人看到我的鑾輿出宮往潭拓寺方向去的時候,我都會聽到底下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們在說:皇上對皇后娘娘可真的是一往情深,瞧瞧,這不,又跑到潭拓寺去給皇后娘娘祈福了。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我心裡都會非常的高興。

因為這種話裡,透露著一個我最渴盼也最希望它能夠成真的——

謊言。

我不願意承認我的妻子已經離開,雖然很多人都在這些年裡,勸我接受現實——讓皇后薨了算了,讓她徹底的入土為安——包括我那越活越精神的老父皇。

我卻沒那個心思搭理他們,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自從拾娘走後,我的心也彷彿跟著死了一樣,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幾乎讓我全身心都變得溫暖起來的喜悅和幸福感。

我是在熬日子。

一天一天的,心如槁木的熬日子。

可我從來就不會把這種心理告訴任何人,因為沒有人可以理解,我也不願意讓他們理解。

我只要有拾娘就夠了。

她雖然是個非常狠心的女人,但是她是真的懂我。

距離潭拓寺越近,我的腦海裡就不受控制地浮現起十數年前,在老君山與我的好四弟在蔣宅門口對峙時的情景。

他當時是怎麼說我來著?

時間有些太過久遠,我的記憶變得有些模糊了。

哦,我想起來了。

他說他之所以起名為鋒,是因為父皇想讓他來替我擋災,因為我的命格十分奇怪,在貴不可言的同時,偏生又壽數不長。

當時的我對他的說法是不屑一顧的,現在想來,是我太過自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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