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輿論已經起到了一定程度的效果,方青垣再親自到大理寺等地將案件從頭至尾的向上級彙報,原本就都已經打過了招呼,這個流程辦下來格外的迅速,不超過三天的功夫,扔進大獄的便是孫縣丞,而應該從大獄中出來的是楊志遠。
可方青垣卻發現了一個難題,因為楊志遠逃獄了啊!
雖然他後期把楊志遠的逃獄定成了謠言,可如今京衙主簿得清白脫身,總要有縣令親自去監牢請他出來、親自賠罪的戲碼,可如今楊志遠身在何處?這個戲沒法演了啊!
方青垣急的跳了腳,而這等事他還沒辦法去問上級,否則就是他的無能。
抑鬱難斷之間,方青垣忽然想到了方靜之,可這小子那天晚上直接奔去書院閉門讀書,總不能再把他給揪回來吧?
送了一張帖子去了趙家,把趙靖給找了出來,方青垣也沒有繞著彎子開口,直接問他如何能找到楊懷柳。
趙靖對此事很慎重,只稱盡力而為,方青垣也發了話,無論是否能成,都欠趙家一個人情。
對於方家的人情,趙靖還是不屑算計的,不過對於楊懷柳的事,趙靖還是上了心,因為她的妹妹月娥整天的追著問,自己母親也很關心。
這其中有楊懷柳的個人魅力,當然,也是因為他們趙家人都知道楊懷柳就住在忠奉伯府上。
趙夫人聽趙靖說了此事後,便親自遞了帖子求見忠奉伯夫人,到了府上便將這件事給說了,“也不知道方縣令是怎麼想起我兒子趙靖的,居然請他出面幫忙找懷柳,還是為了楊志遠的下落,這件事伯夫人您給出個主意?趙靖該怎麼去回話?”
說到楊志遠,鍾氏這幾天也悶了一肚子氣。
鐘行儼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把楊志遠給藏了哪兒去,不管別人怎麼問他就是不肯說,不肯說就罷了,倒是把他給帶出來大家見一見?可鐘行儼死活咬定現在不是時候,就是不肯答應。
她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鐘行儼就是死活不幹,氣的她腦仁生疼。
“能怎麼回?我也不知道楊志遠身在何處,提及這件事我就胸口疼,上輩子也不知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攤上個能氣死人的弟弟,若不是要承鍾家的香火,我……我都恨不得跟他斷絕關係!”
鍾氏狠呆呆的話把趙夫人給嚇到了,“喲,瞧您這氣的,您也得換個法子去想,鍾公子性格的確奇葩,還打過我們家大兒子呢,可他若是個聽話守禮的,也不可能接了懷遠大將軍的位子,能把西北的戰事攤平。說句不中聽的,原本我還瞧著他生氣,可後來一看他身上的那些疤,心裡這氣啊,也早就沒了!”
“讓你一說,他倒成了英雄了!”鍾氏儘管這般說,但心裡也是美的。
“英雄不敢說,只是這接連的為父母守孝,可是把他耽擱了。”趙夫人嘆了口氣,話題又扯回到楊志遠的身上,“原本還想來向您問問這事該怎麼辦,如今看來是沒轍了,只能讓我家老二去傳個信,說是查不到音訊了。”
鍾氏思忖片刻道:“先別急著回,等我晚上問問伯爺,然後再給你去信。”
趙夫人立即笑著應下,這般一來也算與忠奉伯府走得更近,她自是高興的。
讓梁媽媽去請了梵音來與趙夫人見一見,梵音聽聞趙夫人來的訊息也很驚詫,看向沈玉娘道:“二姑奶奶一起去?”
沈玉娘連忙擺手,“不去不去,我在這裡琢磨琢磨你說的那道菜,你快忙去,我就在院子裡等你。”
“走吧,一個人在這裡多悶的慌。”梵音這些天與沈玉娘也熟捻起來,上前便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
“你這丫頭,快放開,衣裳都扯壞了。”沈玉娘哭笑不得,可她還真沒梵音更有力氣,這樣拉拉扯扯的也實在太不合規矩,只能認了,“快放開,我陪著你去還不行麼。”
梵音一鬆手,為她縷好了衣袖,二人挽著胳膊便往外走。
梁媽媽笑的很燦,雖說夫人還沒有正式挑明要將自家二姑奶奶許給楊志遠,可沈玉娘已經知道了信兒,她與楊懷柳相處的很是融洽,夫人若是知道的話,一定很高興。
鍾氏瞧見沈玉娘也同梵音一起來,臉上的笑容更燦了。
趙夫人沒認出來沈玉娘是誰,待聽梁媽媽說及這位是二姑奶奶,才想起忠奉伯有一位女兒守了寡被接回家,當初鍾氏因為這件事鬧的很兇,把那婆家好一通罵……
“二姑奶奶瞧著還是那麼俊,這些年也鮮少見你露面,今兒瞧見可真是好。”趙夫人拉著沈玉孃的手看了許久,再看梵音,她的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