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奇,其實有些時候沒人有膽量,也是被生活逼迫,不得不做。
“我雖是誇,可在男人的眼裡這或許是錯,將來要嫁人,就要找一個能欣賞你膽識和魄力的男人,不過這樣的人可不好去找。”沈玉孃的話讓梵音撇了嘴,“父親還曾說過期望我找一個撐得起天、踏得住地,容得了喜怒哀樂的男人……”
沈玉娘一怔,“你父親的想法很奇特。”
“奇特吧?我覺得其實這是我父親的目標。”梵音的話讓沈玉娘喃喃兩句沒出聲,心裡卻在想著楊志遠,他會是這樣的男人嗎?
方靜之早上稀裡糊塗的回到家,腦子裡一直想著昨晚鐘行儼與他說的話。
去認錯,並向父親建議把責任推在縣丞的身上,終歸那位縣丞已經被宇文家唾棄不喜,而且把他帶楊懷柳去監牢探監的事明明白白的認了,並告訴他父親,這是為父親留的一條後路。
方靜之迷糊了。
儘管鐘行儼說的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可方靜之心底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可是什麼地界不對勁他還沒辦法說出來。
真要這樣與父親說嗎?他心底還是很想與方青垣打破僵硬的父子關係,方靜之也承認自己魯莽的錯,可他並不後悔,因為楊志遠保住了命、懷柳也沒有成為落魄的官奴。
慢慢悠悠的走回家,管家立即開了大門,“少爺喲,您可算回來了,昨兒可把夫人都急病了!”
“母親怎麼樣?”方靜之還是個孝子,聽到方夫人病了臉上也滿是焦急。
“昨晚已經請大夫來瞧過了,如今正在歇著。”管家說完,方靜之便疾步的朝著方夫人小院行去。
方青垣此時也在這裡,得知夫人忽然病倒,他也抽出時間回來看看,正要回京衙,就看到方靜之進了門。
“父親。”方靜之感覺很是尷尬,更有膽怯。
方青垣懶得理他,若不是自己兒子與此時還有瓜葛的話,他也不會落到如此被動的位置。
“父親,兒子有話與您說。”方靜之腦子一猛勁兒便衝上前,將鐘行儼昨兒教給他的話如同倒酒一樣的全都說了,一滴不剩!
“……我承認自己有私心,我是為了懷柳,因為我與她同月同日生,更是自小便相識相交,而且我、我也喜歡她,可是我也為父親著想,這是為您留一條後路!”
方青垣的腳步停住,轉身看著方靜之,“這是你的心理話?”
方靜之渾身僵成了木頭人,“是,是我的心裡話!”除了“留一條後路”之外,的確是他心中所想。
“兒子啊,你害苦我了啊!”方青垣感慨一聲,仰頭道:“算了,去看一看你娘,你這個法子倒是不錯,容為父想一想,回去吧。”
“父親慢走。”方靜之看著方青垣離開家門,他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這算是緩和了嗎?起碼父親已經與他開口說話了,至於喜歡懷柳的事,方靜之看向方夫人的院門,他忽然不想向前走,轉身離開家門,他直接去了良林書院。
任何的安撫都沒有科考得中更能讓母親心安。
他要開始自己的生活……
第一百五十六章 翻案
方青垣是一個做事痛快果斷的人。
他更是瞭解自己的兒子,那一番話絕對不是方靜之自己想出來的,定是有人在背後的提點。
是否留一條後路,方青垣暫且不想,他更覺得把縣丞當成替死鬼把楊志遠的案子給抹平,才能夠讓他的京衙縣令更有價值!
這般決定以後,方青垣連夜把京衙內的心腹聯合起來商議對策,二日一早,新的翻案條例便已列了出來。
楊志遠的罪都成了被孫縣丞陷害的結果,而方青垣更以京衙縣令的身份以官帽保證楊志遠的冤枉,連帶著指控孫縣丞貪贓枉法、仗勢欺人、無惡不作、無奸不逞的百姓比比皆是,好像這個人就是託生的小鬼,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方青垣利用了百姓的傳導作用,訊息一散,立即便把他的清高階正、楊志遠的冤屈不從、以及孫縣丞的作惡多端都給傳的繪聲繪色,茶館、書坊、酒樓沒有不在談論此事的。
百姓們雖顧不上當官的誰對誰錯,但最大的作用便是八卦!
對於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傢俬事多數都有耳聞,所以孫縣丞的惡,眾人捕風捉影的談論著,還是能挖掘出很多細微之處的。
苦主再借著孫縣丞倒黴的時機大吐苦水,罵上兩句娘,於是方青垣的翻案即便有內幕,對外也已經成了正大光明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