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太后臉色發白,渾身沁出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太后娘娘,皇上的症狀與先帝的症狀無二,當初先帝是巫師所診斷。”
太后臉色一變,卻是不再多說。整個人彷彿蒼老了不少,擺擺手,揮退了太醫。
她還能說什麼?先帝當初要廢太子,是她與當時是太子的雲墨謀害。太醫診斷不出症狀,想要請神醫來診斷,那時候她怕露陷,便讓南疆父王派了巫師過來,說先帝是天命所歸,氣數已盡。
若她推翻了,豈不是自打耳光?讓百官懷疑她居心叵測,最後將雲墨的死也歸結在她頭上。
晦暗莫名的看了眼跪在床邊,掩面哭泣的錦屏,嘴角彎出一抹冷笑。確實是高招,皇上死了,她的兒子登基。如今新帝年幼,便會讓孝親王為攝政王。孝親王大權得握,自然向錦屏靠攏。這時錦屏出面,宣稱皇帝年幼不堪大任,將孝親王推上皇位,倒時候便是眾望所歸,民心所向。
孝親王就算謀朝篡位成功,也會遭天下人唾罵。而云墨死了,幼帝登基,不堪大任,自動讓位,局勢便是逆轉。誰都知道,如何抉擇!
“哀家倒真小瞧了你!”太后冷哼一聲,便讓宮人攙扶著離開。
待太后離開,錦屏哭著‘昏厥’,被宮婢扶著下去,躺在偏殿內。錦屏睜開眼,喚來了曹大漢,冷聲道:“皇上駕崩,太后要扶持幼帝,垂簾聽政。派人刺殺孝親王!”頓了頓,說道:“孝親王世子正趕往京都,你知道怎麼做麼?”
曹大漢心口一緊,當真最毒婦人心啊。不過栽贓嫁禍什麼的,他最喜歡做了。“皇后娘娘等著訊息就是。”略微肥胖的身形矯健的離開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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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駛來一輛金貴的馬車,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展開一場殺戮。隨後,體形魁梧,略微肥胖的人,從馬車拎出一個錦袍玉帶的少年,扔上馬匹之上,扯下一塊刻著繁冗圖紋的玉牌,塞進少年的手中,一抽馬屁股,馬匹便驟然狂奔,朝進城的方向而去。
馬匹一路奔至孝親王府,守夜的小廝看著馬匹上的人,鮮血流淌了一地。嚇得雙腿發軟,連滾帶爬的衝進府,通報噩耗。
而被宮中傳來訊息醒來的孝親王,本就在打算如何抉擇,聽到小廝的通報,高大的身軀一震。連忙闊步至府外,看著了無生氣趴伏在馬背上,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握緊成全的兒子,備受打擊。
“快,將世子扶下來,傳太醫。”孝親王眼底蘊藏著殺氣,他兒子騎在馬上的姿態,儼然是受了重傷,想要趕回府,卻不想傷勢太重,斷了氣。
目光落在他緊握的手心,扳開看著裡面的玉牌,陰冷的大笑。他之前聽到暗衛得來的訊息,以為是錦屏那蠢笨的婦人散播的訊息,為了拉攏他。原來是他太蠢笨,被人利用!
“來人,為本王整裝進宮!”孝親王伸手為兒子閉上眼,父王定要為你血仇血報!
緊緊的捏著玉牌,這是南疆皇室身份象徵的玉牌,上面雕刻的是青鸞,便是公主的身份。若是巨蟒便是皇子的身份。
手指緊緊的按著刻著的琴字,渾身散發著磅礴的怒氣。南宮琴從不讓玉牌離身,這次出現在兒子手中,定然是她親自出動了。他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她再次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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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一夜好夢,宮裡卻是換了天。
孝親王大力扶持幼帝,明裡暗裡與太后交鋒幾次。
皇帝下葬後,幼帝登基,孝親王為攝政王。又半月,太后親自出面,幼帝年幼,不堪大任,由孝親王登基。
欽天監選定日子,孝親王在百日後登基。
太后與孝親王的爭鬥愈發的白日化,明目張膽。甚至有些大臣已經脫離太后,自動向孝親王靠近。
“啪——”太皇太后揮手打碎茶盅,滿目陰狠:“好你個雲霄!忘恩負義的老東西,良心都給餵狗了!”想她當初那般幫襯著他,若不然,他能安穩的在京中手握重病,在京中為王麼?早已被先帝發配到了封地!
“娘娘息怒,切莫氣壞了身子。”嬤嬤替南宮琴捶肩捏背,細聲勸道:“天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孝親王與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忽而爭對您,定然是有緣由。只要您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除了誤會,豈不更好?”
南宮琴面色一緩,嘆息道:“姆媽,幸而有你。”
徐嬤嬤面色祥和,再度分析道:“娘娘,當初您與孝親王合謀時。孝親王便修書喚遊學的世子歸京,如今宮中大變,世子也該出面才是。可老奴並未瞧見世子的影兒,連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