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派人進宮保護錦屏,剩下的監視太后。”凌琉玥心一沉,摸著眼睛,冷冷一笑,好的真是時候。
皇宮
錦繡宮,皇后身著大紅色鳳袍,頭上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髻,綴滿了金光閃閃的飾品。手中端著一碗硃砂,立在窗前。看著雷電大作,黃豆大的雨點砸落在鎏金瓦片上,形成小水注垂落在地,匯聚成小小的水流。
“皇后。”身著明黃色裡衣的雲墨,頭髮溼濡的走來。看著錦屏側過身來,一道閃電劈來,幽藍色的光打在她瑩白的臉上,詭譎的如幽靈,嚇得整個人一怔,生生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錦屏露出端莊的笑容,放下硃砂碗,命人端來膳食,溫聲道:“皇上,下雨了,空氣溼冷,頭髮不幹容易頭疼。”順手拿過宮女手中的帕子,輕柔的替雲墨擦拭頭髮。
雲墨緩緩的回過神來,心中覺得還是皇后溫柔可人。為了娜拉的煩心事,本就沒有胃口,可不願拂了皇后的好意,便每樣點心都嚐了一點。
錦屏眸光微閃,笑容漸深,端起燕窩,親自喂雲墨。
雲墨許久不曾見過如此體貼的皇后,柔美動人,一雙漆黑的眸子點綴著點點笑意,亮得格外驚人,不禁張口,嚥下幾口燕窩。
心頭躁動,伸手將錦屏拉入懷中,絲絲縷縷的甜香味入鼻,雲墨動作一怔,喉間湧上一股馨甜。難以置信的瞪視著錦屏,雙手掐上了錦屏纖細的脖頸。
“朕已經派人監視相府,朕死,相府滅……”
第六十四章 情深意濃
宮婢早已退了下去。
偌大的宮殿,只有雲墨與錦屏。
兩人之間充斥著勃勃殺氣,雲墨眼睛猩紅,掐著錦屏的脖子放出狠話。心底卻被恐懼籠罩,他怎麼能對皇后放下戒備呢?
她端上來的膳食,根本就沒有毒,他食用時用手中的扳指試了一下。
錦屏嫵媚一笑,伸手拿掉他漸漸失去力道的手,可白皙的脖子上,依舊存有一條觸目驚心的紫痕。
“皇上,你忘了,這些都是你給先帝的膳食。”錦屏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譏誚道:“你可知騎凌軍?不知是他們厲害,還是皇上的御林軍厲害。明日,就能見分曉了。”心中無比的慶幸母親找到了姑姑的女兒,否則,怕是難以成事。
雲墨臉色大變,先帝的膳食……每一樣單吃無礙,湊在一起,便是劇毒——無解。
“來人,快來人——給朕把妖后拿下——”雲墨嫌疑本就重,一直對相府不曾鬆懈過,原本以為今夜可以利用一番,卻不曾想碰上了騎凌軍。
呵呵……婦人之仁啊!
當初若不是他怕他唯一的兒子登位後,受外姓王掌控,便沒有削弱相府,日後好給他培養自己的勢力。卻不知,留下的這把利刃,卻是割破了他的咽喉。
“皇上別喊了,臣妾已經讓他們先走一步,到地下保護皇上。”錦屏就著雲墨對面的圓凳坐下,一手託著下巴,一瞬不順的盯著他說道:“皇上,你安心的去,臣妾會好生照顧好弘兒,完成你還未來得及完成的版圖。”
雲墨湧出一口黑血,死死的瞪著錦屏:“為什麼?”
“皇上不死,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都得死。不如臣妾動手,還可以為皇上留下一根血脈。”錦屏漫不經心的說道,可話裡透露出一股子陰狠。
她早已對皇上死心,當初登基前一夜遇刺,他將睡夢中懷有身孕的她拉著給他擋刀。她為何不能為了活命,捅他一刀?
錦屏看著他怨恨不甘的斷氣,整理了鳳袍,親自為他擦拭好儀容,拖著他放在床上,將被子搭在他的腰間。
唇角掛著一抹笑,慢條斯理的弄歪髮髻,拿起擱置在床邊的蔥頭,放在眼底燻一下,眼淚掉落的瞬間,錦屏悲慟的嘶聲喊道:“來人,快來人,皇上駕崩了——”
外面配合無間的曹大漢,此時正好將巡邏的侍衛引來,聽到皇后的叫喊,一部分人衝了進來,一部分的人去通知各宮娘娘。
一行行隊伍從四面八方湧向錦繡宮,太醫衣襟不整的匆匆趕來,為已經斷氣的雲墨把脈,‘撲通’跪在地上:“回稟太后、皇后娘娘,皇上、皇上天命所歸。”話中意思卻是氣數已到。
太醫心中震驚不已,皇上竟與先帝一樣的症狀。
“放肆!皇上如今只有二十有五,天命所歸也不過是百年歸壽後。”太后滿面怒容,一掌拍在案几上。死死的瞪著床上面色祥和,仿若睡著了一般的雲墨。他死了,那她的娜拉豈不是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