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妃也鮮少出門,否則這緊要關頭早已出府交際。”
南宮琴也覺得事情有詐,眼底閃過深思,隱忍下怒氣,厲聲道:“嬤嬤,你讓人去喚孝親王去牡丹亭。”她定要好好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
嬤嬤喚來自己的心腹,讓他出宮一趟,去王府請孝親王去牡丹亭。
孝親王接到訊息,本不想理會。可轉念一想,便更衣進宮,荷花亭。
南宮琴帶著幾個宮婢侍衛,坐在牡丹亭等候,幾柱香的時辰過去,並沒有等來孝親王,臉色鐵青。
好你個雲霄!哀家給你臉面,你卻端高了架子!當真以為你能安然無恙的坐上那個位置?
嬤嬤見太皇太后面色異常,連忙喚來她認下的乾兒子:“你親自去了孝親王府?”
侍衛一怔,迷惘的說道:“奴才一直在寧和宮當值,並未曾出宮。”
嬤嬤心底‘咯噔’一下,糟了!
心知是壞事了,可嬤嬤不敢稟報南宮琴。她是南宮琴的奶孃,一直以來便了解南宮琴的性子。若知道是她辦砸了,定會翻臉無情。
心中權衡了一番,便決定瞞下不說。另外出計,讓南宮琴親自去一趟孝親王府。南宮琴自是不願,臉色陰鬱的回宮殿。
而她們傳來的孝親王,枯坐在荷花亭,看著天色臉越來越沉,心想:南宮琴是耍他吧?
怒氣升騰,想要甩袖離去。荷塘裡濺起水花,十名黑衣人自水底躍起,提著劍朝他的命脈刺來。
孝親王不是吃素的,當年也是帶兵上過戰場,身形敏捷的躲閃。卻因為安逸太久,動作稍顯遲鈍,並沒有反擊的機會。
“噗呲——”利器刺入*的聲音,長劍刺穿了他的長臂,劍劍狠辣的逼近他。
孝親王后悔不迭,他就不該為了看毒婦的笑話,進宮一遭。
片刻的晃神,忽而湧出幾名侍衛,將黑衣人擊退。連忙跪在地上請罪:“主子,屬下來遲。”
孝親王目光陰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伸腳踢了踢,看著腰間的木牌,呵呵一笑。“起來,你們怎出現的準時?”
“主子,太后娘娘喚你進宮商談幼帝封地之事,王妃說您進宮在荷花亭,便尋來了。”
孝親王沁出一身的冷汗,暗忖:幸而他將行蹤告知了夫人,不然他定然命喪於此了。
心底對太后有了莫名的感激,感激她及時傳喚他。絲毫沒有懷疑過錦屏,因為他死了,對錦屏與幼帝無一絲好處。
“走!”心中有個計劃慢慢成型!
——
相府
後院內,凌琉玥與相爺羅氏坐在一起,聽完曹大漢的稟告,全都眉眼舒展。這次,就算南宮琴親自去孝親王府請罪講和,孝親王都不予理會。
“他們總算撕破臉了!”相爺摸著山羊鬍子,他只管坐山觀虎鬥便是。
南宮琴是狠角色,經歷一場生死的孝親王,更不是軟腳蝦。
“只是屏兒該如何是好?”羅氏心中擔憂不已,錦屏這孩子帶著幼帝,將皇位讓給孝親王。孝親王如今是感激著她,日後野心膨脹,怕弘兒長大奪他皇位,容不下該如何是好?
聞言,曹大漢捏緊了插在腰間的刀,神色有一瞬的古怪。
凌琉玥恰好捕捉在眼底,這一個多月,曹大漢一直守在錦屏身邊,怕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斂去眼底的笑痕,心底開始盤算。
錦屏目前五年內是安全無憂,五年後。孝親王斷然會權慾薰心,定然會容不下雲弘。雲弘的存在,不過是提醒他,皇位是‘借’來的,日後要還。
若是曹大漢真心對錦屏有那樣的心思,若是錦屏帶著雲弘詐死,徹底拋棄榮華富貴,過著山野樸素的生活,倒也能保一世無患。
只是不知錦屏如何想……
“表姐想來自己已有打算。”凌琉玥含笑的開口,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曹大漢,曹大漢彷彿被踩了腳,渾身一抖,心虛的避開凌琉玥的視線。
相爺羅氏卻一無所覺,無奈的頷首,實在不行,便要個偏遠的封地,一輩子不回京。孝親王忘了,便也不會將她們母子如何。
“南宮琴已經派人前往南疆,想要喚南疆太子來參加登基大殿。”曹大漢乾咳一聲,立即將潛伏在南疆的暗衛傳遞來的訊息說出來。
凌琉玥眼底閃過寒芒,南疆王是南宮琴的胞弟,沒有大作為,喜好美色,公主無數,生下的兒子,唯有太子一人平安長成,全都夭折。可見當今南疆王后狠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