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孃親是丞相府小姐,姿色動人,更是有大秦第一才女的稱呼,定然是大秦當年皇后的不二人選。而大秦太后是南疆公主,異國的公主鮮有聯姻為後之人。母親成了她的擋腳石,定然會第一個要除掉。
可,既然她成功的登上了後位,如今也是尊貴的太后,為何還要滅了將軍府?其中定然不止她一人謀劃,想來還有身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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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娜拉公主欣喜的看著擺放在錦盒中的果子,臉上溢著笑容。想著待會戰冀北看到,定然會很歡喜。
他們的關係,會不會就更近了一步?
“公主,乾坤殿被炸燬。”小一忽而出現,臉色凝重的說道。
“不用在意。”娜拉不在意的擺擺手,肯定是她拿走了陰陽果,皇兄大怒,夷平了乾坤殿,想要將‘賊人’掩埋。
世人皆知母后育有一男一女,可哥哥卻是在戰場被殺。母后悲慟欲絕,為了保障她日後尊貴的身份。狸貓換太子,將當今皇上換成了哥哥的身份,而皇上原本的身份,卻是成了戰死在沙場的哥哥。
心中冷哼一聲,眼中有著得意。就算皇兄知道她拿走了,又能怎麼樣?她是太后的嫡親女兒,他能上位,無非有母后與戰冀北的幫襯?如今,戰冀北與他關係不好,自然不會幫他。他也不敢把她怎樣,除非雲墨不想做皇帝了。
反正現在皇嫂育有小太子,將他拉下位,母后還不是能掌控幼帝?
小一想說什麼,可看到娜拉一臉不耐煩,便退下了。
不一會兒,門扉被開啟,一襲黑衣裹身的男子出現在屋子裡,看著桌上的陰陽果,眸光微閃。
“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去駙馬身邊麼?”娜拉看著來人,眼底便有著不悅。若是戰冀北身邊沒有她的人,那麼就像此刻一樣,毫無他的訊息,只能等他現身。
她厭煩等待,害怕突然間,戰冀北從此消失不見。
“公主,原來陰陽果被你拿了來。”男子揭開蓋在頭上的斗篷,露出臉上兩條交錯猙獰的傷疤,陰沉沉的笑道:“駙馬之前去宮中偷拿陰陽果,觸動了機關,九死一生。不過他命大,還是逃了出來。”
娜拉一驚,霍然起身,厲聲道:“你說什麼?駙馬自己去了乾坤殿?他不要命了?眼睛看不見,還敢去乾坤殿!”一臉怒容的踹翻了腳邊的凳子,心中火急火燎:“你還不滾去照顧他,來這做什麼?”
男子眼底有著明顯的詫異:“公主胡說什麼?駙馬怎麼會看不見?”
娜拉冷笑道:“你是連本宮的命令也不聽了?若駙馬眼睛好的,本宮為何要冒險偷回陰陽果?你現在立即、馬上帶本宮去見駙馬!”
男子不為所動,滿臉疑惑的問道:“冷修說駙馬偷拿陰陽果是給凌琉玥治眼疾,剛才我見了駙馬,眼睛亦是炯炯有神,不像是有眼疾。”
娜拉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心中卻是不得不相信他的話,在文武大會上,她見過凌琉玥,雖然表現的極為淡然出色,如一朵純淨無暇的蓮。可她的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前方,不曾眨過……
臉色愈加的陰沉,若他騙她偷拿陰陽果,是為了給凌琉玥治眼疾,那麼他定然是已經恢復了記憶。
戰冀北!你好!你很好!我這般掏心掏肺的待你,你便是這樣來回報我!
拿著陰陽果,揚手就要扔掉,忽而收回了手,身形一閃,便離開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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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一棟破舊,毫不起眼的民宅內。
點燃了幾盞昏黃的油燈,一條頎長的身影,立在院子裡的大槐樹下,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望著被樹葉弄碎的月牙。
聽到身後的聲響,扔掉手中折斷的樹枝,嗓音因壓低而沙啞道:“公主半夜造訪,有何事?”說罷,便席地而坐,端起小几上的茶盞,為娜拉斟一杯茶水。
娜拉看著他不急不躁,對她的來意毫不感興趣,嘴角掛著譏誚的笑。“你怕是不知道戰冀北恢復了記憶,對你以後的行動,很是不利。”
斟茶的手一頓,細長的眸子裡閃過陰霾,不待有所反應,娜拉繼續說道:“凌琉玥失明瞭,你確定你對她還感興趣?可別忘了,我的屬下告訴我,你父親之所以失敗,讓北冥夜成功登基,其中少不了凌琉玥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一個皇帝登基,即使沒有皇子,獨有一根龍脈。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誰不是踏著枯骨,鮮血鋪路,才登上那寶座?
朝中不乏野心勃勃之人,卻被凌琉玥的騎凌軍一一包圍剿殺,再無人敢起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