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太太傻了。她愣愣地望著寧皇后,“皇后娘娘若是不管,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寧皇后輕蔑一笑,“你們啊,遇到事情都不知道動動腦筋。本宮不方便出面,不代表此事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你剛才說顏宓的親兵毆打老三,還將老三給打傷了?”
“是,老爺今天還躺在床上。”
寧三太太這話純粹就是瞎胡說。這會寧三老爺正摟著姑娘,同衙門裡面的官員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當然,寧三太太並不知道寧三老爺正在喝花酒。但是寧三太太肯定清楚寧三老爺並沒有受傷。捱了打是真的,受了驚嚇也是真的。受傷純粹就是胡說八道。
寧皇后卻信了寧三太太的話,至少信了五成。
寧皇后對寧三太太說道:“老三是官,顏宓的親兵將老三打了,那就是以下犯上。你回去後告訴老三,讓老三去衙門告狀。就告那些親兵毆打朝廷命官,讓衙門秉公處理。”
寧三太太心頭有些虛,她問道:“皇后娘娘,這麼做有用嗎?就算將那幾個親兵給告了,也奈何不了顏宓宋安然兩口子。更奈何不了四海商行。”
寧皇后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寧三太太,沒什麼耐心地說道:“告那些親兵毆打朝廷命官,這只是第一步棋。正所謂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算了,同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你將本宮的話如實轉告老三,反正老三肯定能聽懂。你讓老三按照本宮的話去做,記住了嗎?”
“臣婦明白了。臣婦一定會如實的將娘娘的話轉告給老爺。”
寧皇后不太待見這個孃家弟妹,揮揮手,就將寧三太太給打發了。
寧三太太走後,裴公公來到寧皇后身邊。
裴公公告訴寧皇后,內務府已經將話遞到了元康帝跟前。不過元康帝還沒表態,現在誰也不知道元康帝是什麼態度。
寧皇后沉吟片刻,說道:“既然陛下沒有表態,那我們就靜觀其變。”
裴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這一回是不是趁機給晉國公府一點教訓?”
寧皇后搖頭說道:“不行!晉國公府我們不能動。不過四海商行不同。正所謂在商言商,只要沒牽扯到本宮,下面的人無所謂什麼手段,只要有用就行。”
裴公公瞬間理解了寧皇后的意思,他躬身說道:“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安排。”
寧皇后揮揮手,對裴公公說道:“去吧。”
裴公公離開寧皇后的寢宮,先將事情安排下去。然後找機會去見劉小七,想從劉小七的嘴裡掏出點有用的訊息。
劉小七就同裴公公打哈哈,半句實話都沒有。
等應付了裴公公,劉小七一轉身,那臉色就變得陰沉如水。眼神也帶著一種毀滅人心的火焰。劉小七無聲冷笑,寧皇后想替孃家張目,想要找宋安然的麻煩,那是妄想。
國公府內,宋安然接到劉小七派人送來的訊息,心裡頭很是感激。
宋安然同劉小七之間,不能有任何明面上的來往,宋安然也只能將這份感激放在心裡面。
想到目前的局勢,宋安然挑眉冷笑。
寧家進宮告狀,此事宋安然早就料到。甚至連寧皇后的態度,元康帝的態度,宋安然也做了各種預案。
宋安然已經做好了各方面的安排。等到明日早朝,就會有御史彈劾寧家,順帶內務府也要吃一壺。
寧家這兩年仗著外戚身份,沒少幹亂七八糟的勾當。想找寧家的黑歷史,根本是一找一個準。
當然,寧家和內務府也不可能束手待斃。見宋安然發威了,寧家和內務府肯定也會反撲。
宋安然想了想,叫來白一。
宋安然對白一說道:“你替我去見朱敬。你告訴他,這幾天京城各處商鋪都要做好防範措施,小心有人狗急跳牆。”
“奴婢遵命。少夫人是擔心寧家會再次打砸?”
宋安然笑了笑,“只會比打砸更嚴重。見了朱敬後,你再去見錦衣衛李指揮使。你告訴他,最近有一夥街頭混混意圖對四海商行名下的商鋪不利,請李大人加派錦衣衛巡街。只要逮到一個意圖不軌的人,我私人出錢,抓人的錦衣衛兄弟每人一百兩白銀。還有,此事了結後,我會親自對李大人道謝。”
白一點點頭,“奴婢曉得了。奴婢這就出門見朱敬,李大人。”
宋安然笑道:“早去早回。提醒朱敬,這幾天是關鍵,千萬不要鬆懈。繼續攻擊順安商行的生意。要將順安商行徹底打趴下。”
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