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朝窗戶外面看了眼,說道:“朱敬他們有分寸,你們不用擔心情況失控。再說了,人已經打了,比這更嚴重的無非就是殺人。你認為他們會怕殺人嗎?”
宋安然指著那些親兵問道。
喜秋說道:“親兵們不怕殺人,可是殺人的後果他們未必能夠承擔。奴婢還是希望事情不要鬧大。”
宋安然緩緩搖頭,“遲了!事情已經鬧大了。這個層面上的鬥爭,不可能不驚動上面的人。現在就看誰的手段更強硬,誰的謀算更勝一籌。”
宋安然是身處局中,不怕事大。
寧三老爺則完全是狗仗人勢,仗著自己是皇后的孃家人,就沒將天下人放在眼裡。今日晉國公府敢動手砸了順安商行,改日還有更多的人打上門來。
就以寧三老爺的行事作風,這些年肯定沒少得罪人。
宋安然看著前面的熱鬧,嘴角微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只有將敵人打痛了,打怕了,他們才肯坐下來好好說話。
至於三個衙門,他們沒接到上峰的命令,肯定沒膽子插手這樣的爭鬥。
只能將場面控制起來,不讓事件擴大。
親兵們打完了人,見寧三老爺還在叫囂。也不知是誰,抄起地上的鞋子就朝寧三老爺的後腦勺打去,世界總算清靜了。寧三老爺被一隻鞋子打趴下,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
商鋪砸了,人也打了,任務完成。親兵隊長一揮手,轉眼就帶著親兵隊伍離開了順安商行。
親兵們離開,無人敢阻攔。眾人紛紛朝兩邊退去,讓開中間的道路。
三大衙門的人,則是警惕的看著這些親兵。只有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這些親兵不簡單。要是再有眼力一點,就能判斷出這些親兵全是殺過人見過血的。
親兵退去,留下一地雞毛,以及還躺在地上痛呼叫囂的寧三老爺。
熱鬧看完了,宋安然放下車窗簾子,對馬車門外的車伕說道:“回國公府。”
宋安然的馬車並沒有順利回到國公府,在半路上被平郡王給攔了下來。
宋安然開啟車門,看著騎在馬上的平郡王,挑眉冷笑,“王爺攔著我的路,是想興師問罪嗎?”
平郡王一臉傲嬌地說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管。寧老三技不如人,又無品德,被打是活該。我今日來找少夫人,是為了繼續上次的話題。”
宋安然輕聲一笑,“平郡王還惦記著上次的事情啊。”
平郡王笑了起來,“少夫人真會說笑。那麼重要的事情,本王豈能忘記。”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平郡王,“據我所知,順安商行自成立之日起,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已經賺到了別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順安商行背後的寧家,恰好就是王爺的親親外祖。有這樣一層關係在,王爺就算想要金山銀山,寧家也會無條件的滿足。為何王爺要捨近求遠,找我合作?”
“比起順安商行,少夫人更值得人信任。這個理由足夠嗎?”平郡王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安然搖頭,“這個理由遠遠不夠。”
平郡王四下看了眼,說道:“少夫人確定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談論如此重要的事情?前面就是茶樓,本王想請少夫人喝一杯茶,少夫人能否賞臉?”
宋安然輕聲一笑,“王爺盛情邀請,我就卻之不恭。請!”
“少夫人請!”
宋安然下了馬車,同平郡王一起進了茶樓,又進入茶樓後院的靜室。
兩杯香茗奉上,宋安然悠閒品茶。反觀平郡王,一臉嚴肅,似乎是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平郡王盯著宋安然,問道:“少夫人不想同本王合作?”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是一個樸素的道理。不過我認為籃子也要分好壞和適合與否。”
宋安然略有深意地說道。
平郡王板著臉,“少夫人的意思,是在說本王是個爛籃子?”
宋安然淡淡一笑,“王爺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王爺憑什麼讓我同你合作?寧家這兩年也賺了不少錢,王爺需要用錢,只需對寧家開口說一聲,寧家就會如數奉上金銀財寶。寧家對王爺可謂是予取予求。有寧家在,王爺為何要捨近求遠找上我?”
平郡王冷哼一聲,“少夫人想知道為什麼,那本王就告訴你為什麼。寧家的錢太燙手。寧家給了本王多少錢,將來就會想辦法從本王身上找補回來。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少夫人已經見識過。本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