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鳳夾棍帶棒的話,任碧波氣的半句話都不想說,可是又忌憚於墨色,在想要拂袖而去時,還拼命的壓制自個兒的怒氣,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與任清鳳解釋。
任清鳳已經落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也沒有請任碧波落座的意思,端起一杯清茶,悠閒的品著,賞著眼前的海棠花開,聽他如此說話,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吹了一下飄著清香的茶水,漫不經心的說道:“父親大人說得是,倒是我沒想周全了。”
看著任碧波臉上浮現出輕鬆來,任清鳳暗暗冷笑一聲,接下來的話讓任碧波的臉色又是一變再變。
“月例這個東西,這麼多年我和清雲也沒瞧見過,也不知道府裡的行情。”她偏頭想了一下:“想來是因人而異,有人多,有人少,有人無,是不是?”
“嗯!”任碧水含糊其辭,總不能睜眼說瞎話,一視同仁吧!
“做人也不能太貪心,我也不要多,我和清雲是府里正經的小姐,公子,一個月三百兩就是了,墨色就二百兩吧,那個畫詞一百兩就是了。父親大人,若是有什麼不妥的,您就多擔待些,誰讓我從未領過月例呢?”
“你……你……”任碧波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這個……孽女是存心氣死她,居然開出這麼高的月例來,這根本就是當朝三品大員的俸祿,更別說那個什麼畫詞的丫頭,居然還要一百兩,哪有丫頭領得不七品官員還多的。
她怎麼不去搶啊!
“好了,這月例就這麼定了。”任清鳳抬起纖長的手指,擺出蘭花指的造型,輕輕的吹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語氣存心是要氣死任碧波,揚聲:“墨色送客!”
單薄瘦弱的墨色就那樣施施然的走來,慵懶而隨意:“相爺請!”沒有絲毫的敬意,彷彿眼前站著的根本就不是一國之相,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可是任碧波卻是渾身一顫,一陣寒意襲來,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眸光沒有一絲波瀾,窅黑的眸子深邃的就好像是深不見底的大海,他看著自己,沒有一絲的人氣,彷彿在他的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這是歷經殺戮,血腥之後,才會有的凜然氣勢。
任清鳳只是一眼,就在墨色的身上看到長久浸染在黑暗之氣,那是因為前世的她也同樣沉浸在黑暗之中。
而任碧波一眼看出墨色的藏在身體中的殺戮之氣,卻是因為,他深知眼前這個少年的底細——殺手之王!
當今的魯王曾經親自幾次三番去妄心閣,想要求墨色進宮護他安全,許下的榮華富貴連他這個一國之相都眼紅,可是卻被墨色拒絕,現在居然願意屈身在任清鳳的身邊為僕,太不可思議了。
“……”在相府一家之主的任碧波一再被趕,氣的氣血上湧,半響後才甩袖而去。
“真是無趣!”任清鳳看著氣呼呼離開的任碧波,不由得失望的搖頭,真是沒有意思,一國的丞相這麼兩下子就氣成這樣。
難怪任管家那麼沒用,原來主子也是個沒用的。
正文 第51章 助人為樂
“姐,這……這……是不是不太好?”任清雲走了出來,有些擔憂的看著任碧波的背影,他可是府裡最高的掌權者,若是真惹惱了他,這後果可不會太美妙。
任清鳳冷笑,不屑的說道:“咱們何必在乎他好不好,高興不高興?這麼多年,他那麼高興,我們兩個也沒有好日子過。他以後若是和和氣氣對咱們,那咱們就勉為其難的留在相府,若是撕破臉,咱們也絕對不會怕他,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我們兩個也不是什麼三歲孩子了,做什麼要在他面前伏低做小,裝孫子一樣膽戰心驚,以後咱們就照自個兒的心思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必要看誰的臉色過日子,我就不信了,誰還能怎麼著咱們姐弟,不成?”
任碧波在任清鳳的眼裡,就是個眼高手低的蠢物,她可不想討好他,因為這麼個渣爹,可不是討好就能對你好的,親情這玩意,人家渣爹可沒看在眼裡,人家看重是利益,是官聲。
人家才不喜歡你的討好,而是利用,只要你能帶來利益,渣爹寧願給你裝孫子。
這不,今兒個裝的可不挺好的?
只有任清水那個蠢物,才以為苦肉計能打動渣爹,笑死人了!
任清雲見她如此說,也不再說什麼。
正說著話時,畫詞雙手空空的回來了。
“讓你去廚房娶的糕點呢?”
這西華院可都是些長身體的少男少女,適當的補充營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