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趕他離開,也不想想西華院的正主子是誰,這丫頭鳩佔鵲巢,居然還敢讓他離開,還口口聲聲索討憑證,真是豈有此理!
她哪裡是膽小懦弱,分明就是個膽大包天的,吃準了一時半刻,他不會拿她怎麼樣。
任清鳳很喜歡看自個兒的對手發怒,因為怒能生變,能讓她有可乘之機,眼前的這個渣男,可不就是她的對手?
如果不是他冷漠無情,本尊和清雲也就不會受那麼多的折磨?
他其實才是本尊悲劇的始作俑者,和惡毒的謀害者同罪。
至少她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對她來說,任碧波,大夫人,任清水,他們是同罪的,一樣的不可原諒。
她從來都沒有相信任碧波的慈父情懷,或許有那麼丁點,可是這個人看重是利益,若不是她在妄心閣展現了非凡的能力,只怕這一刻,早就拖下去亂棍打死了。
任清鳳知道,在任何時候,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源。
有了墨色,相信任碧波對她的忍耐性會高上不少,而她真的不介意一再挑戰他的耐心。
任碧波氣的臉色黑的如鍋底灰,這麼多年,他幾乎心想事成,唯有在這個性情大變的女兒面前,一再的踢到鐵板。
正文 第50章 氣死人不償命
看著任碧波鐵青的臉,任清鳳面上的譏笑更深,卻沒有半點火氣,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還值不得她動氣。
任清鳳向來喜歡氣死人不償命,而她一直也有這個本事,能將人活活的氣死。
對手越是生氣,她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嘲諷,笑得對手忐忑不安,笑得對手失了理智,否則前世,她也不會得了血狐那樣的稱號。
她很少生氣,甚至是從不生氣,至少在對手的眼中,她總是風輕雲淡,她總是平靜無波的,因為一旦生氣,心緒就亂,自然會露出馬腳,這是多麼的不明智,豈是狡猾的狐狸會做的事情。
所以,她只會不停的撩撥對手生氣,如今日的任清水,如此刻的任碧波。
氣死人,又不用償命,何樂不為!
“父親大人,您倒是給句話啊,到底是補償點銀錢,還是父愛過剩,給個憑證?”
她淡淡的看著任碧波道,語氣輕柔如絲,可是說出來的意思,卻不是那麼好聽。
任碧波差點就忍不住一腳踢向任清鳳,狠狠地握緊拳頭,一再的回憶那書房桌上的紙箋所寫的內容,這才忍下胸中滾滾的怒火。
他的女兒,即使嬌寵如水兒,都會若有若無的討好他,希望能得他歡心。
可是眼前的少女,神色淡然,別說沒有半點討好,語氣卻還帶著幾分譏誚,半點也不像其他的女兒那樣巴結討好他。
任碧波在來的路上還想了,若是任清鳳如其他的孩子一樣討好他,那他就會擺出一份高高在上的姿態憐惜她,表現出一份慈父的柔情,會用婉轉的語氣告誡她,再許以高利,日後定然會將她們姐弟當成嫡生的看待。
可是她卻是用這種淡然不屑的語氣,根本從頭到尾就沒給過他表現的機會。
彷彿根本就沒意識到庶生的小姐敢對嫡生的小姐出手,是多麼大的不敬。
更沒有讓他感到當父親的威嚴,一家之主的威嚴。
真是氣死他了!
“你西華院添人進口,這銀錢自然不會短你缺你,等一下,我會讓任管家送五千兩銀子來,但是這憑證卻不能給你。”
任清鳳的嘴角頓時微微勾起,泉水般清澈的鳳眸裡凝聚了絲笑意。
她其實也沒真的想要什麼憑證,真正的目的就是要任碧波爽快的答應銀錢的事情,人在氣憤的時候,會失去些理智,要求不是果斷的拒絕,就是爽快的應下。
任碧波沒打算和她撕破臉,自然只有應下的道理。
她開口三、五千兩,若是沒撩撥任碧波一番,只會有三千兩,看看現在多好,既氣了老匹夫一番,出了口惡氣,又多了兩千兩銀子,這買賣怎麼算都很划得來啊!
“原來父親大人的父愛不曾過剩啊!”任清鳳像是不再有談話的興趣,悠然轉身,也不看任碧波,清冷無波的說道:“父親大人身為一國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必是事務繁忙,日理萬機,我就不留父親大人了。”
居然又要趕他走!真是不孝的孽女!
“水兒,不是父親不疼你,而是相府的小姐少爺都有月例,哪有自個兒上帳房支銀子的道理,若是誰都能上帳房支銀子,豈不是亂套了?”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