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寂靜,只有嘖嘖聲響起。
“別催爺,爺總是想到別的地方去。”待兩人唇分,胤禛將嫣紅的唇,湊到顧詩情耳邊,低沉的說道。
顧詩情不自在的抖抖耳朵,這才一年不到,胤禛的功力越發深厚,撩起她來,次次正中紅心。
臉紅心跳的斜睨了他一眼,顧詩情的聲音尚有些沙啞,聽起來格外性感。
“嗯哼~”
都說女人的風情都在這一生嗯哼中,每一個都不盡相同,這一聲,讓胤禛忘了所有的撩撥,耳根漸漸變得透紅。
匆匆留下一句:“爺走了。”
就轉身離去,那背影怎麼看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顧詩情輕笑,辣個少年,你在我的手掌心中遨遊吧。
蘇培盛望著疾行的胤禛,欲言又止。
胤禛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有話就說。”
蘇培盛低下頭,盯著路邊的垂柳,聽見自己輕飄的聲音被風吹到主子的方向。
“爺,您的嘴上,全是胭脂。”
胤禛頓時僵了,表情冷峻的掏出隨身攜帶的懷錶,上面有一塊小鏡子。
望向鏡子裡的那一瞬間,心情是崩潰的,整個唇部都是嫣紅的,透著滋潤的光澤,連嘴周也是,紅紅的一片。
烏拉那拉氏!
她到底在嘴上塗了多少胭脂,每天吃這麼多胭脂,都要吃飽了吧。
到底是潤唇的,還是填肚的。
想到這一路上,碰到的人,胤禛的表情愈加冰封起來。
可丟了大人了。
東四所。
顧詩情照鏡子的時候,有些無語,今天一早上白忙活了。
粉也花了,胭脂也掉了,妝容髒的一塌糊塗。
離覺羅氏要到的時辰,以及接近了。
來不及多想,趕緊洗漱,重新來過。
剛好趕在覺羅氏到之前,將自己收拾乾淨。
顧詩情端坐在主位上,望著門外的美婦,旖旎而來。
覺羅氏也不過三十出頭,正是年華正好的時候,母女兩人今日想到一塊去了。
裝扮相差無幾。
覺羅氏見到她,眼眶就紅了,哽咽著說道:“我的兒……”
顧詩情本來以為,自己會以面對客戶的心態去面對覺羅氏。
可是看到她眼淚的那一瞬間,才明白血緣關係到底有多麼奇妙,瞬間爺紅了眼眶。
執著覺羅氏的手,親親熱熱的挨在一起,並肩坐在榻上,顧詩情將几案上擺著的茶水點水,一個勁的往覺羅氏手中遞。
“母親嚐嚐,都是我親自做的,許久不見母親,想念的很。”
覺羅氏含笑接過,剛嚼了一口,眼珠子就成串的掉落下來,哽咽著說道:“你在家,何曾碰過這個,如今做的這麼好吃……”
顧詩情替她抹掉晶瑩的淚珠,溫聲道:“女兒一切都好,這個是為著母親學的,四爺還不曾吃過……”
“那可不行,在家從夫,你要好好的伺候他才是。”覺羅氏聽她一說,又不放心了,她在宮外聽著妾室一個又一個的有孕,有一個算一個的生下來,擔心的不行。
好在都是格格,沒搶到她前面生了阿哥。
要說自家女兒的運氣好呢,一舉得男,還是嫡長子,多好。
顧詩情趕緊接話道:“學給母親的,要母親吃過,就有四爺的份,少不了他的。”
母親的心,海底的針。
一會兒覺得她吃苦了,一會兒又擔心她沒有伺候好姑爺,被嫌棄。
覺羅氏這會子緩過來,總算沒有掉眼淚,也有心情笑了,點著顧詩情的額頭,寵溺的說道:“你從小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個老成有主意的,額娘說這話,你心裡有數就行,該怎麼做,想來你自有章程。”
“嗯。”顧詩情嗯了一聲,就拍拍手,錦繡託著托盤出來,顧詩情接過來,笑著對覺羅氏說道:“給母親、父親準備了一套衣衫,底下的弟弟妹妹,各自準備了文房四寶、首飾等,許久不見,拿回去讓她們玩。”
“何必費這個心思……”覺羅氏摸著衣服上的杜若花,她年輕的時候,最愛這個,院子裡種的也是,如今見著,又勾起了回憶。
含淚說道:“好好好,回去就穿上,我兒的一片心意……”
等錦繡下去,覺羅氏偷偷的塞給顧詩情一個小冊子,悄悄的說道:“你嫁進來也有六七年了,如今只有小阿哥一個獨苗苗,說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