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一歲了,可抓緊些吧。”
顧詩情無語的接過,這種事情哪裡急的來,再說,她喝著避孕藥呢,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只要弘暉一個孩子就好。
畢竟歷史上,烏拉那拉氏只有這麼一個孩子。
但是這話就不需要跟覺羅氏說了,當下含羞低頭,將小冊子塞進袖袋,低聲道:“嗯。”
覺羅氏只當她害羞,還拍著她的手,囑咐道:“凡事大膽些,別盡聽嬤嬤的話……”
這個女兒哪裡都好,就是一條,太教條了,也是她的錯,生完老二的時候,身子不大好,就忽略了大閨女,等發現的時候,性子已經掰不過來了。
幸好她不是個蠢笨的,雖然性子有些歪,但是將嬤嬤拿的死死的,沒有被嬤嬤拿捏住。
後來嫁進了皇家,她就放心不少,地位高了,教條是好事,縱然得不來愛重,敬重總是有的。
相聚的時間,總是格外短暫,錦繡輕聲提醒的聲音響起,覺羅氏一下子就覺得心酸的厲害,依依不捨的說道:“好在你們快出宮了,到時候,常回家看看。”
“母親放心,到時候,帶著小阿哥一起,回去蹭飯去。”顧詩情拉著她的手,溫聲說道。
“你的閨房,每日裡都有人打掃,到時候回去住幾日。”
越到這個時候,越覺得有一肚子的話,還沒有說。
送走含淚的覺羅氏,也到了午膳的時候,顧詩情覺得有些累,雖說有一些熟悉感,但是小心翼翼的應對,還是讓她精疲力盡。
午膳都沒有用,一下子睡著了。
錦繡擔憂的在室外轉來轉去,眼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顧詩情在睡。
弘暉見了瑪嬤就回去睡了,誰知道一覺睡醒額娘在睡覺,玩了半天,累了又睡一覺,額娘還在睡。
頓時懵了,懷裡抱著崽崽,後面跟著多多,站在顧詩情房門口,也不敢大聲哭,就那樣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胤禛回來的時候,嚇得夠嗆,瞧見弘暉這樣,還以為顧詩情怎麼了,著急忙慌的大踏步走進屋裡,連錦繡說的話都沒有聽進去。
進屋之後,砰砰的心跳聲總算是緩下來。
心中卻更氣憤,烏拉那拉氏好樣的,讓弘暉在門口哭,她在屋裡睡大覺。
瞧著小臉紅撲撲的,唇角還有一絲可疑的水跡,這是睡得有多香甜啊。
本來想叫醒她,這下子也捨不得了。
躡手躡腳的又出去,錦繡在門口急的不行,也不敢進去。
見他出來,忙解釋道:“主子睡了一下午了,現在還沒有用午膳呢,奴婢心急的厲害,又不敢吵嚷,四爺您看?”
胤禛蹙眉聽著,怎麼會睡這麼久,昨晚上爺都沒敢鬧她,一道早早的睡了。
“去宣太醫。”
沒有外因,那就只有內因了。
抱過還在抽泣的弘暉,安慰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哭的,且停停吧,你額娘只是睡著了,一會兒就起來陪你玩啊。”
說著將弘暉遞給候在一旁的小機子,轉身進了內室。
烏拉那拉氏還在睡,許是做了好夢,唇角帶著甜甜的笑意,讓胤禛緊繃了一天的神情,也和緩下來。
上差的經歷,與想象中格外不同,太多老舊的規矩,動不動就是,慣例就是如此,開國以來就是如此。
他這個阿哥的身份,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用,多的是當面好好好,完了就沒音信。
氣的他捶桌,明明是對百姓好的東西,偏偏放置一旁。
現在在他們心中,最緊要的,就是幾個阿哥的建府批銀,他冷眼瞧著,人人都想在裡面撈一筆,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哎”
胤禛嘆息一聲,恰巧太醫來了,就不再多想,將床帳放下來,由著太醫號脈。
這次來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太醫,特別老,瞧著就經驗充足。
只見他鬚髮皆白,麵皮白淨,紅潤有光澤,就是有些慢吞吞的。
換完左手換右手,最後才慢條斯理的來一句:“福晉約莫是有喜了,只是日子淺,不大說的準,老夫十日後再來確診。”
太醫要來的時候,胤禛已經將她叫醒了,這會子忐忑的床帳後面等結果,當太醫慢悠悠的診斷出口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
酸酸漲漲的,老是想流淚。
要說也生過弘暉了,可那不一樣,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懷孕六個月了,她總想著那是烏拉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