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其實很容易,只要沒這個臭丫頭寸步不離地攔著,威脅著要暴露他的身份。
“想必真同你走了,你也不是帶我去奴宮。”漣俏冷笑,她可沒那麼好騙。
“你到底想怎麼樣?”太虛終於怒了。
“沒怎麼樣,就跟著他們,我來保護他們,你要走,告訴我奴宮裡有什麼秘密,我便讓你走,走得遠遠地,永遠都做縮頭烏龜去,最好是躲到水裡永遠別再出來。”漣俏認真說到,知道師父定同血族魔道有何牽連的,真真鄙視他不敢面對,關鍵時候立場也不鮮明,不敢站出來!
“沒大沒小,有你這麼放肆的嗎?你以為你有多少能耐?”太虛厲聲,猛地拉住了韁繩。
師徒二人就這麼在馬上大眼瞪小眼,身後追上來的人這幾日早就習慣了他們的爭吵。
“做什麼?”凌司夜也停了馬,冷冷問到。
“沒什麼,俏俏說馬太快了,風打得她臉疼。”太虛立馬換了一張臉,和是恭敬。
“沒事了沒事,趕路吧!”漣俏變臉可絲毫不遜色與她師父。
“殿下,要不您來帶這丫頭吧,我專門跟您帶路?”太虛試探地問到。
“不用!”漣俏立馬脫口而出,道:“我跟蝶依一起!”
“上來吧。”凌司夜竟是答應了,朝漣俏伸出了手。
“不用……我跟……”漣俏推辭著,卻被她師父狠狠推了過去,險些墜馬,還好凌司夜撈住了她。
“這丫頭不安分,殿下可留點神。”太虛這下子可樂,不待凌司夜催促,早就揮鞭而去了。
漣俏被凌司夜輕輕擁著,心裡小鹿亂撞,她可不是害羞,而是有些畏懼這個男人,總覺得他不可親近,只能遠遠地瞧著。
“低頭,閉上眼睛,別像唐夢那樣把眼淚都流我身上。”凌司夜淡淡說到。
漣俏一愣,隨即緩過神來,照著他的話做,不敢多說什麼,只盼著那個好心人來救救她了。
“那天晚上你師父是如何破了黑血咒的?”凌司夜淡淡問到,不見臉上任何情緒。
422太子殿下,情便是你的命作者:貓小貓馬兒賓士著,很快便遠離了星月郡。
此時正值深夜,依原本的估計,此時的星月郡該是一片汪洋了。
往西邊擴散的水相較與往北邊的來得很多,而地勢極低的南方,怕是真真就為立足之地了。
這片大陸之外,蠻荒之地,似乎從來未為任何人提起過,歷史記載裡,人族的先祖似乎是從萬重大山之後而來。
該是休息的時候了,一哭一笑早就先行尋落腳之地,烈焰依舊斷後,打探大水氾濫的程度。
一行人漸漸放慢了速度,依舊是太虛在最前方,而漣俏同凌司夜共稱一匹馬。
一路上凌司夜一直沉默著,憋一向喜歡熱鬧的漣俏十分難受,時不時朝身後的人看去,只是,沒有願意救她。
“本太子再問你一句,你師父是如何破了那黑血咒的。”凌司夜突然開了口,方才問了一次,漣俏含含糊糊敷衍而過,說了也等於沒說。
“殿下,我不是說了嗎,他的動作可快了,我根本沒看清楚,就只看到他把手指咬破了。”漣俏如實回答,她可比凌司夜還想知道師父那晚上到底做了什麼呢!
“你這一身本領都是太虛所教?”凌司夜又問到。
“嗯,我是個孤兒,師父收養了我!”漣俏說到。
“為何他要瞞著一身修為,躲到紫閣煉丹?”凌司夜繼續問到。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這性子,特怕死,其實他比我厲害多了,就是偏偏不肯出手!”漣俏說的都是實話。
“你們如何失散的?”凌司夜淡淡問到。
“十年前,他丟下我的,就扔了把匕首給我就走。”漣俏說起這事兒來,還是一肚子怒意,小時候好騙,長大了便知道這叫做拋棄。
“十年前?”凌司夜緩緩蹙起了眉頭。
“是啊,十年了。”漣俏感慨到,知道這主子懷疑了,但是任由他怎麼猜測,鐵定猜不到師父也是血族的人的。
“你師父出身何門何派?驅魔師並不常見,幾個派別都數得出來的。”凌司夜說到。
“我也不知道,師父從來沒說過,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來的。”漣俏依舊如實,她怎麼可能不借著這個機會把這主子的胃口吊起來呢?
太虛道長,你是逃不了的了!
“他也知曉魔道內部的事務?”凌司夜又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