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俏這時才驚了,他怎麼知道的?
“回答我的問題。”凌司夜可沒有多少的耐心,等她想。司徒忍可沒同太虛解釋過太多,這老頭竟然什麼都不曾問過,一路上還偶爾能插話幾句,若說破了黑血咒是他的漏洞,那這毫無疑問是他最大的失誤。
“我也不知道……”漣俏怯怯說到,已經說了好幾句不知道了,這主子還能信她嗎?
“那你知道什麼?”凌司夜反問,卻依舊只是輕輕攬在漣俏,這懷裡若是白素,怕早被他蹂躪了。
“殿下,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這一路上急了,從寧洛還活著的訊息傳來之後,你這一路上就急了,你先前何曾主動質問過什麼?”漣俏大膽地轉移了話題,自小就跟三教九流各種人打交道,她的洞察力可是絲毫遜色與任何人的。
“回答我的問題。”凌司夜的語氣依舊是那麼冷冽,只是,漣俏明顯感覺到他的僵硬。
“殿下,噬心若是真對你有用,你早就魂散了,情便是你的命,白素便是你的命吧。”漣俏也不再拐彎抹角了。
“無你無關,回答我的問題,別讓我問第四次!”凌司夜厲聲,驟然拉住韁繩,停了馬。
太虛亦是急急停了下來,回頭看過來,一臉的擔憂,他真的怕了漣俏那張嘴呀!
後面的人亦緩緩停了下來,皆是納悶,也沒敢靠得太近,只覺得氣氛不對勁了。
“他就提起過奴宮……”漣俏怯怯說著,看向了太虛道長,一臉的無辜。
“殿下,怎麼不走了,前面不遠處已經有落腳的地方了!”太虛連忙上前來,一臉樂呵呵問到。
“嗯。”凌司夜淡淡應了一聲,還真就不再逼問漣俏了。
只是,亦沒有放開她,繼續前行,速度放慢了。
漣俏終於是徹底地提心吊膽,不敢出聲,索性就閉眼了。
就這麼恍然大悟,身後這男子不好惹,即便是魔性沒有回覆,亦不好招惹,他藏得太深了,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算計些什麼。
他根本不用交待,她斷然是不敢將他假裝絕情一事抖出來的,她和太虛亦有把柄在他手上,不是嗎?
明明是想同太虛撇清楚干係,趁著這機會當個好人給凌司夜提個醒,卻也不知道怎麼繞就把自己也繞了進去。
思索了須臾,還是主動開了口。
“殿下,師父確是知曉魔道諸多事,包括奴宮,他說寧洛恢復不了你的魔性以對抗血影,不得已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白素身上,俏俏也好奇著奴宮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就是怎麼問師父都不說。”漣俏算是徹底地出賣了太虛,真不是個好徒弟。
凌司夜冷冷一笑,道:“你早該說了。”語罷,正要放開漣俏。
然而,漣俏卻是驟然警覺,道:“前面有血族的人,離得不遠!”
“多少?”凌司夜問到。
“就一人,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漣俏認真了起來。
“交給你師父吧。”凌司夜冷冷說到,拉了韁繩,放慢了速度,揮手示意身後七魔七煞放慢速度。
“殿下,其實師父就是膽子小了點,怕一身本領暴露了,膽子就重了,你別太為難他了。”漣俏終於有點良心發現了。
“你不也是想知道他為何知曉那麼多嗎?”凌司夜反問到。
這一句話就堵著漣俏無話可說。
太虛就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頭看後面的人,注意力都在漣俏身上,以為她有同這主子槓上了,亦是緩緩放慢了速度。
早就察覺到了前面有血族的人,卻還是裝出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經意看了漣俏一眼,而漣俏不敢看他。
突然,一枚金色小飛刀不知從哪射出,速度極快,掠過了太虛手邊,直直朝前面飛射而去。
驚得太虛的馬兒揚起前蹄,而就在這瞬間,草叢裡飛了出一個紅衣身影來,蒼白而精緻的臉上,被劃過了一道細長的傷口。
“不是我!”太虛心中暗叫不好,認得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羲雨!
“你找死!”羲雨怒聲,利爪大張,瘋了一般朝太虛撲了過來。
她是偷偷跑出來找血影的,族人一路北上,卻有探子打探到在這一帶見過血影。
太虛急急躲開,動作看似笨拙,卻每每即將被羲雨抓到之際便驚險地躲開了。
“你敢毀了我的臉!”羲風才不敢太虛身後到底有多少人,氣急攻心,惱羞成怒一般,直追太虛。
凌司夜認真聽著打鬥之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