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直接的方法。不過,這些事都不用你們做,你們只要記得自己是蘇家後人就行了。”
他們正說著,前院傳來響動聲,婉奴霍地站身,賀媽媽從外面伸進頭來喝道:“你們避避,我去看看。”
隨即,見他拉上面罩,躍上房去。居高臨下這一瞧,頓時嚇了一跳,夏侯振父子率領幾十名侍衛向蓮池庵圍來。
“你們帶著刀進蓮池庵做什麼?這可是清修之地。”這諾大的警告聲是從孟婆婆嘴裡叫出來,他們在裡面的人全都聽到了。
“滾開,你叫什麼叫?”賀媽媽見到夏侯絕將刀捅進了孟婆婆的身體。
賀媽媽從房上跳下來,見到婉奴正扶著蘇澤淵走出房間。
“小姐,你們快快從後面撒去,我一會兒來找我們。”賀媽媽伸手指著馬棚的方向,剛才他已經將後院地形摸了一遍。
“好,你要小心些。”他們倆匆匆向馬棚方向奔去。
片刻,夏侯振帶領侍衛們衝進後院,撲了個空,夏侯振將手伸進被窩,還有餘溫,“給我搜,人就是附近。”
這時,賀媽媽在西頭人影閃爍,躍進屋去,“大人,那邊有人……”
“給我追……”屋子裡的侍衛衝了出來,向西頭追去……
孟婆婆爬過的地方全是血跡,她爬到後院,見他們已經離去,臉上有一絲欣慰,大少爺蘇澤淵住過的房子裡,留下他許多的痕跡,孟婆婆點燃了被子蚊帳,熊熊大火將她吞噬,她眼前浮顯出她家小姐蘇澤淵親孃的笑臉,“小姐,奴才苟活太久了,我這就來陪你……”
熊熊大火越燒越旺,南宮婉奴與蘇澤淵頓足回望,憤慨罵著,“這些狗官,就這點能耐,走一路燒一路,喪盡天良,就不怕天打雷劈?”
蘇澤淵看著婉奴,半晌沒有說話,此時他內疚地說道:“婉奴,對不起,將你也捲進來,現在我們已經脫離危險,我自己能自理,你走吧,以後見到我還同以前一樣,如同不認識,只要你能生活得幸福,那才是我和蘇家想看到的。”
“走,我送你到一個地方,先養好傷再說。”蘇澤淵也沒再堅持,二人騎著馬向京都方向奔去。
由於天黑,蘇澤淵身上又有外傷,不益長途勞動,四周的野物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都躍躍欲試,藍幽幽的眼向他們潛伏過來。
他們下了馬,緊緊拽住韁繩,馬兒隨時有受驚的可能。婉奴抽出弩箭,向異動的林子連發數箭,有獵物應聲倒下,被其餘的野物圍上去飽餐一頓。
他們來到一處破廟,背靠牆壁,在門裡燒了一堆火,為蘇澤淵的傷口換好藥後,將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亮繼續趕路。
☆、068 沉醉,花燭夜
婉奴帶著蘇澤淵來到鄉下的香院,剛進院子,範陳氏和蘭兒就迎上來,“你是……”
“陳媽,我是婉奴,這位是材叔。”婉奴男裝的身著她們一時沒認出她來,此時她一開口,蘭兒會意,上前問了安,接過韁繩拉走身後的兩匹駿馬。
“婉奴小姐,他大叔,你們快快進屋休息,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他們隨範陳氏進了屋去,範陳氏雖然沒問什麼,但見他是刀箭傷,自然不便多問。
範陳氏見他一個大男人,她們母女侍候起來有諸多不便,晚飯後,她吩咐蘭兒回去將她的爹爹叫來。
範當家的來到香院,隨他內人範陳氏來到廂房。
範當家的見到那臉上的刀疤有些��耍��渡裰校�趙笤ň�駁亟釁鵠矗�澳閌欠督��俊�
“你是?”範當家的有些驚異,自從回到鄉下,除了本地人,認識他的人自然不多。
“我臉上有刀疤,你自然認不出我來,我就是蘇澤淵。”他激動得想下床來,被范進國上前扶住。
“蘇將軍?大少爺?你還在?太好了。”范進國激動不已,曾經他是蘇澤淵手下的一名侍衛,蘇將軍出征時,把他留在蘇家宅子做了護院,沒想到後來蘇家滅了門。
“一言難盡啊,我一會兒慢慢與你說,老範,蘇家被抄後,你們都還好吧?”蘇澤淵上下看著他,還是那樣硬朗。
“除了少爺家裡的十二口人,其餘人逃的逃散的散都各自討生活去了。”范進國悲憤地說著,臉上青筋陡現。
婉奴從窗戶窺探了片刻,見他們是舊識,更加放心將蘇澤淵留在香院養傷,有人照顧,明天可以回城了,免得家裡人擔心著急。
婉奴安心地離開,這時前院傳來動靜,讓他們大吃一驚,難道是夏侯絕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