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1 / 4)

人再多,也抵不過木樓的火勢,整整燒了半晚,燒去半條街,婉奴的鋪子也沒幸免於難,灰飛煙滅,只等從新蓋樓。

居民在街上哭聲喊天,罵官差故意縱火,燒燬他們的家園。

可夏侯振他們否認放火,將一切責任推到藏緣樓老闆玲嫣身上,說她窩藏逃犯,惡意拒捕,縱火*抗拒。

南宮婉奴折騰半夜,才疲倦地與賀媽媽回府各自休息。

天剛亮,恆乙還沒有回來,但婉奴並不擔心他,知道他定會沒事。登記完自會回來。

昨晚的火勢驚動了半城人,婉奴剛下樓就聽見荷香與奶孃在說著昨晚天被照亮的事。

想必她們還不知道恆乙還沒有回家,婉奴也不想她們擔心,寫了封信放在樓上,從後院翻越圍牆出了南宮府。

剛翻出去,就被人叫住了,“婉奴,你上哪去……”

她的行為沒有逃過賀媽媽的眼睛,賀媽媽與她一樣,仍然身著男裝跟著她翻出圍牆。

“我想到藥鋪拿點藥,再去一個地方。”

賀媽媽也沒有再問,跟著她向藥鋪走去……

他們買了一大包外傷藥,顧了一輛馬車,出城向東飛奔而去,太陽斜掛西空之時,他們來到了婉奴上次被綁架來的地方,蓮池庵。

南宮婉奴跳下車,匆匆進入偏院,被兩名老尼姑攔住,“施主,請留步,拜佛請走正門,這裡是雜院。”

“我不是來拜佛的,我是來找孟婆婆,我要找材叔。”婉奴停下腳步,耐心解釋。

“誰找我?”孟婆婆匆匆出來察看,她先是愣了一下,才醒悟地回道:“哦,原來是南宮小姐,請進請進。”

孟婆婆問明來意,把他們引到後院一間寬敞的房子裡,見蘇澤淵正靠在床上。

婉奴將藥遞給孟婆婆,匆匆來到床前,關切問道:“材叔,傷得怎麼樣?”

他略為吃力地坐直起來,笑笑說道:“沒什麼大礙,有幾處皮處傷,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材叔,我給你帶來一些醫治外傷的藥,想來你有用處。”

“好,你還叫我材叔?應該叫我大伯吧。”蘇澤淵想著除了他自己,蘇家還有後輩親人活著,自然是欣慰,見婉奴幾次救他,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怎麼知道我會是你弟弟蘇澤源的女兒?我自己都不能確定,或許我娘是湊巧得到了那塊玉佩而已。”婉奴疑惑地瞅著他,難道他有更有力的證據?

“因為我蘇家這幾塊玉佩,不到萬不得以,定是要親自傳給自己子女,不會傳給外人,這玉佩在你娘手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當時你娘已經身懷我蘇家的骨肉。所以,你就是我弟弟蘇澤源的骨肉不會有錯。”

當然,他也向她現在的爹爹南宮浦證實過,只是他現在不想告訴她這些。他內心是矛盾了,經過這次生死追殺,他既想把真實身世告訴她,為蘇家傳承,又想讓她過平靜生活。

“材叔,也許你錯了,還有一名女子也有這樣一枚玉佩。”婉奴想證實月煙的身份。

“我知道,你是說宮女素言,她是我的女兒。”蘇澤淵微笑地說著,眼裡充滿幸福。

婉奴愣了一下,這個事實她在品茶會上已經偷聽到了。

“不,我不是說的她。”

“還有誰?”蘇澤淵眸光閃亮,充滿期待,他知道他出嫁的姐姐有個女兒,只是不知去向。

“月煙。”

“是她?真是她。”蘇澤淵放鬆身子慢慢向後靠去,眼裡全是安慰。

“對啊,或許她才是你弟弟蘇澤源的女兒。”婉奴看著他的表情,想來是他預料之中的事。

“不是,十六年前,蘇家出事時,蘇澤源並未成家,而月煙明顯比你大,她應該十八歲,是我姐姐的女兒。蘇家出事時,你還在你娘肚子裡,我去查過,蘇澤源本想與你娘成親,因為東陵事發,他怕連累你娘,就將親事拖下了。”

蘇澤淵回想那日之被夏侯絕抓進大牢,月煙與婉奴救他,現在想來也就不奇怪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大伯,你們這樣魯莽行事我不贊同,我找到西門庭與夏侯振他們當年貪汙公款的一些有力證據,我要用正當手段將他們繩之以法,還蘇家清白,才是長遠之計。”婉奴義正言辭地說著,宛如剛正不阿的法官。

“婉奴,你想得太天真了,他們哪是像你說的那般輕而易舉就能搬到的,法紀掌握在他們手裡,哪有老百姓說話的份。只有直接要他們的狗命,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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