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個殺人兇手,宮裡難不成還能傳出一句好聽的話來。
“既然當初是那麼要好的姐妹,方昭儀也不會是心腸歹毒之人吧。”謝滿月說完,見她神情揶揄的看著自己,笑道,“換是我要做這件事,怎麼也得先想辦法讓自己抽身,怎麼會留下這麼多的把柄讓人家抓,這不是成心不想活了。”
“興許她是不想活了呢,否則她怎麼會上吊自盡。”馬茹嫣說罷,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眼前的好友可是未來的九皇妃。
謝滿月不在意她這麼說,她一直都覺得這件事太直白,“只是不想活了她何必如此,她那麼疼九皇子,怎麼會不替九皇子的以後考慮,罪妃之子可不是什麼好聽的頭銜,她難道會願意看到自己兒子在宮中舉步為艱?”
“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馬茹嫣想著,點了點頭,“但這些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凡事都講求證據,方昭儀自己在冷宮中親口認了罪,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她怎麼想的。”
謝滿月就是疑惑這個,方昭儀究竟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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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茹嫣見她還想著這事兒,抬手揮了一下提醒,“好啦,別想著這些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行行行,那我們說點別的,不如聊聊蔣府如何,說起來,那蔣家二公子我有幸見過一回,好像就是元宵燈會的時候,宋儒書院內他當初好像還被稱作是四公子。”
謝滿月話音未落就遭到了馬茹嫣捂嘴阻止,她紅著臉瞪著謝滿月,“不說這個。”
“那要說什麼。”
謝滿月朝著後頭那邊的迴廊看去,眼神微眯,馬茹嫣也看過去了,反應比她大一些,她壓低了聲音一面抬眼瞥過去,一面說道,“冤家路窄啊。”
“我和她又不熟,哪裡來的冤家路窄?”謝滿月看著嚴家三小姐帶人朝著這兒走過來,癟了癟嘴。
“你們不熟是沒錯,可當時聖旨是先賜到謝侯府,就算是沒有人敢編排皇家的不是,嚴家三小姐還能不知道第一道聖旨下到謝侯府的時候是為誰賜的婚?怎麼都是你不抗旨不遵不願意嫁給十皇子,皇家又把她賜給了十皇子的,你說,你倆是不是冤家路窄?”馬茹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語氣裡甚至還帶著一抹歡快,特別的沒心沒肺。
謝滿月神情微囧了下,這事兒和她也無關啊,皇上要怎麼替十皇子賜婚那也和她沒有關係。
可如馬茹嫣所說,那嚴家三小姐,看到她之後還正朝著這兒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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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很難不對這嚴家三小姐印象深刻,去年宮宴的時候她在花園裡訓斥丫鬟的話她還記得,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中的典範人物,如今這個典範人物已經走到了她們亭子這兒了,嚴家三小姐身後伺候的人太多,都只能站在亭子外面,嚴芳悠看了謝滿月好幾眼,漂亮的小臉上頓湧不屑,安靜的亭子內傳來了她輕嗤聲,“聽牆角,還敢違抗聖旨,真不愧是欽州鄉下的來的,什麼事兒不端莊就做什麼事兒。”
呵,還挺記仇的啊。
謝滿月也沒站起來,坐在那兒端著杯子,一副虛心接受的神情,繼而認真的建議,“是啊,這事兒只有我能做,你可千萬別學。”
謝滿月這句話多欠抽啊,聖旨不是人人都能違抗的,也不是人人都像她,違抗了還能好端端站在這兒,她笑眯眯的抬頭看嚴芳悠,“嚴小姐來此,有何貴幹?”
“你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人物,違抗了聖旨後第二道聖旨你怎麼就不敢違抗了,難怪能做出這麼丟人的行徑,原來是自己不要臉。”嚴芳悠就是看不慣她,尤其是在她抗旨不遵後。
本來皇上賜婚到嚴家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嚴家出了個太子良娣,如今生下了皇長子,現在又要出一個皇妃,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
可偏偏這事兒是在謝侯府二姑娘抗旨不遵,不願意嫁給十皇子之後才發生的,她嚴芳悠要嫁給謝滿月不要的人,那感覺,無形的就低人一等。
換言之,她撿到寶一樣的高興,是別人嫌棄不要的。
若是沒有第二道聖旨,嚴芳悠還能自我安慰,那是謝家二姑娘不是抬舉,沒眼光,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抗旨不遵從天牢出來後再要議好親事就難了。
可謝滿月的第二道聖旨還是賜婚,還就是那麼巧合的比她快了一點點,並且她接旨了。
嚴芳悠就怎麼都沒辦法自我安慰,對謝滿月的厭惡程度直接上升到了最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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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