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滿月自然沒有這麼多,就算是謝侯府內準備的嫁妝也不會像謝初華這麼多,會略減上一些,可如今是皇上賜婚,謝滿月嫁的又是皇家,嫁妝可不能少,所以陳氏才想按著自己女兒的這個例來,也不少了。
範氏在旁聽著,眼角微抽,大嫂可真是愛做臉,什麼時候大方到這地步了,大房三房要都是這個數,到時候她的女兒出嫁也要同等的才行,遂她笑著接話,“是啊娘,咱們謝家姑娘就是金貴,一個兩個的,到時候初幽出嫁也不會讓人小瞧了去,滿月這兒是不能減。”
楊氏對大嫂的建議沒別的想法,往上添了一句,“娘,仲衡那兒前幾日也與兒媳婦商量了,到時候我們再給滿月添一些。”
範氏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沒說啥,神情卻已經足夠顯露那意思了,四房給了,二房不得也要給?
謝老夫人看著她們,對長媳的提議勉強算同意,謝侯府有謝侯府的規矩,滿月的嫁妝從公中出的,最多也是和大孫女一樣,“公中的,就按著你說的和華兒當時的一樣來準備就行了,當時華兒出嫁,我添了一千五百兩銀子,你們也別說我偏心,滿月這兒,我多加一千兩,也是侯爺的意思。”
謝老夫人話音剛落,幾個兒媳婦的臉色都有變化,要是往上添五百兩,陳氏是能接受,可在這上頭添一千兩,這差的也太大了。
範氏的臉色更不對勁,再過兩年初幽也要出嫁了,老夫人這兒給長孫女添了一千五百兩,第二個孫女兩千五百兩,那到了初幽那兒呢。
“這幾個孩子,除了滿月之外,其餘的誰出嫁了我這兒都添一千五百兩。”謝老夫人慢悠悠的補了一句,範氏笑的惺惺,陳氏這兒緩過神來後請示:
“娘,嫁妝的禮單上是不是就添這些。”
“還有三兒媳婦當初嫁過來的嫁妝,本來就是滿月的,都添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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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梧桐院裡出來,範氏的臉色顯得不大好,她妒忌不了當初三弟妹嫁入謝家時帶進來的豐厚嫁妝,可她心裡就梗塞老夫人說的添嫁,三個人出了院子之後,就要分道,範氏忽然叫住了陳氏和楊氏,“府裡其他出嫁的姑娘都是如何,老夫人要獨開滿月一個先例,你們都沒什麼話?”
“那也是謝侯府的臉面。”陳氏雖然肉疼,可那是老夫人自己的錢,她執掌謝侯府中饋又做不了老夫人和侯爺口袋的裡銀子。
“大嫂你說的好聽,心裡頭就不計較,初華出嫁的時候老夫人添的那個數兒,以後還有初寒要嫁,別說是謝侯府的面子,沒那兩千五百兩,這嫁妝也不薄了,往後說起來,讓幾個孩子心裡頭怎麼想。”老夫人那兒添了多少銀子都是會記到嫁妝禮冊中去的,幾個孩子看著心裡難免不生隙。
“二嫂,我聽聞那大公主尚主的時候,皇家準備的嫁妝算起來值上好幾萬兩,我們雖說比不得皇家,但老夫人也想給滿月多一些的底氣。”楊氏頓了頓,沒接著往下說。
範氏瞪了她一眼,“比不得就別比了,剛剛你說要給滿月另外添,你們四房打算添多少,將來我們初幽出嫁了,你是不是也按著這數給我們幽兒添上。還有,你這一起頭,我們是不是也得跟著你這麼來。”
楊氏的臉色微凝,“二嫂,你也不用說這種氣話,添多添少都是各憑本事,誰也不用打腫臉充胖子。”
“喲,說的好像就你們四房人疼滿月一樣,我們是沒有小叔子來的有出息,也沒這本事不夠這底氣。”範氏揚長著聲調陰陽怪氣的說道。
“行了,少說兩句,多少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陳氏還要忙著去方家看女兒,發牢騷有什麼用,這些都是別人口袋裡的銀子,最後還不是酸了自己,“這沒幾日子就要到了,是不是還有沒發出去的帖子,你回去好好算算,有的事忙了你還計較這些。”
範氏哼了聲沒再說什麼,三個人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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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差人備了禮去方家看謝初華,楊氏這兒要等丈夫回來再商議一下添嫁的事,二房這兒,範氏接過丫鬟手裡遞過來的賬冊,越看心裡頭越是不痛快。
這時謝仲仁走了進來,看她神色陰晴不定的坐在那兒,搭了一句,“怎麼了這是臉色這樣。”
孰想範氏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下被激怒了似的,猛的抬起頭瞪著謝仲仁,“你們謝家,可真是欺負人了!”
謝仲仁眉頭一皺,“你說什麼胡話。”
範氏把賬本一扔,起身看著他,“我哪裡說錯了,大房那兒遠卿成親的時候下了多少的